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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支書起身出門,笑迎道:“老鄧,杵那裡幹啥?也不怕冷,進來烤火。”
鄧中夏回過頭道:“好好,馬上。”接著便抬腿往大隊部走,剛到門口,那個領到錢的人手上握著兩張大團結出來,臉上春風得意。
“老鄧,哎呀!還是金玉珍守信,你看…”那個人晃著手上錢繼續道:“說賠立馬就給兌現了。”
鄧中夏苦笑了一下,心說,不賠給你能行嗎?
“走了,老鄧,你
在大隊耍。”那人最後打招呼時,鄧中夏已經進了門。
“鄧叔…”金玉珍邊收拾那人留給的條子邊招呼了一聲,其實,她哪會不知道鄧中夏為啥來大隊。
只是當著大隊支書的面,金玉珍覺得還是少說話為妙。
鄧中夏坐在眼鏡會計臨時點燃的火盆邊,掏出一支菸遞給老支書,老支書忙擺手,笑道:“能不抽就不抽了。”
鄧中夏苦笑了一下:“戒了好啊!我也想戒呢,就是煩心事太多了,哎!”
鄧中夏愁容滿面,收回遞給老支書的煙叼自己嘴裡,夾起火盆裡一小塊柴火頭點燃煙,猛吸了一口,煙霧瞬間在他眼前縈繞。
這時,剛才那些回去拿條子的人零零散散進來了。
金玉珍說到做到,挨個給算好付清,全按當前市面價,拿到錢的人都開心得不得了。
老支書時不時瞅上一眼,很是滿意,誇道:“玉珍,好樣的,你是幹大事的料。”
金玉珍朝老支書笑笑,卻笑得彆扭笑得苦澀,這才二三十戶人勉強應付得了,大隊還有好多沒來的呢,外大隊還有不少寄存戶又怎麼辦?
辦完這二三十戶,金玉珍手裡只剩下不多的幾張大團結,數著這幾張大團結,她那略顯黝黑的臉上佈滿憂愁。
金忠德賣完糧食沒敢耽擱,直接就到大隊來了,和老支書、鄧中夏打了聲招呼,專門和眼鏡會計說了幾句話,雖然是閒扯了幾句,誇了會計幾句,會計卻心知
肚明。
金玉珍給老支書一陣承諾就知趣地回了,接下來,就是金忠德、鄧中夏跟老支書交涉油坊建築和裝置損失的事,她留在大隊部反而不好。
沒有下一輩人,金忠德開門見山:“天章,油坊這些資產損失,朱會計應該算出來了,你就直說,賠多少。”
老支書看著會計道:“算了多少錢,給忠德報一下。”
“一共是…”會計推了推眼鏡,看著金忠德小聲道:“差不多五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