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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先回去看看再說。”
話音剛落，程東泉埋起頭拉著車就往回奔。
金玉珍生怕張連英這個狀態回新房的路上有什麼意外，始終攙著張連英，邊走邊安慰：“媽，別擔心，就算小醫院治不了金燕的病，不是還有中心醫院嗎？不行咱就去大醫院。”
張連英哽咽道：“你們可要多操心，莫鑽到錢眼裡了，人要是多少有個啥，這個家可背不住。”
“知道，媽，放心。”
雖然寬慰著張連英，金玉珍心裡卻極不踏實，前一向忙蓋房頂瓦，程金燕就喊叫胸口痛，那時候金玉珍也沒在意，以為在大隊衛生室配點藥吃了就沒事，沒想到還這麼嚴重了。
到了家，程東泉東西都顧不上卸直奔金燕屋裡，金榮在照顧金燕。
“姐，你哪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沒事，金榮，別擔心，一會兒就好了。”
金燕摸著金榮腦袋，“吭吭吭”連咳了好幾聲，手不自覺地又壓在胸口。
“姐，想喝水嗎？我給你倒。”
金燕微笑著搖頭，臉通紅通紅的。
“金燕，你哪裡不舒服？你咋不早點說呀！”
程金燕偏過頭，見程東泉冒冒失失進屋，焦急得聲音都有些變了。
“爸…沒事。”
金燕試圖想坐起來，手臂撐在床上使勁，金玉珍一進門，見狀便喊道：“金燕，別動。”
她急忙撲到床邊，輕扶金燕躺下，轉身就道：“東泉，你先把東西卸了，用車拉金燕上衛生院。
”
“媽，不用…吭吭吭，你看，藥還沒吃完呢。”
金燕抓起枕邊藥，伸到金玉珍面前，金玉珍眼淚撲簌簌下來了。
“玉珍，這…”
程東泉話音剛落，金玉珍發瘋一樣吼道：“啥這、那的，叫你卸車沒聽到是吧！”
程東泉嚇得禿嚕一下，趕忙應道：“好好，馬上去。”
張連英聽到金玉珍嘶吼還以為咋了，剛進屋差一點和程東泉撞上，埋怨道：“遇到大事要冷靜，給你說多少回了，咋弄個啥毛毛糙糙的。”
“媽，我…哎！”
程東泉唉聲嘆氣出了門，馬不停蹄地開始卸車。
車卸完，程東泉在車上鋪了些稻草，拍了拍稻草表面，感到舒適了，才去屋裡抱了床褥子鋪上。
臘月二十三，天氣是最寒冷的時候，早上去老房的時候，路邊草上還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