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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東泉去幹啥？金玉珍已經猜摸出一二。
柳發清是程東泉最要好的朋友，比親兄弟還親，柳發清讓派出所抓走，他豈會袖手旁觀？
不過，金玉珍心裡明白，這麼大的事，找誰都扭轉不了局面，程東泉也是在撞這1%的運氣。
老支書既然說了，讓文芳拿兩件柳發清的衣服過去，這事必須得抓緊幹。秋涼了，一早一晚還是有些冷的，不能讓發清凍著了。
派出所會讓柳發清晚上睡哪他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那些公安是不會拿自家被子給他柳發清蓋的。所以，被子還得一併帶上。
等鄧文芳飯吃完，金玉珍便和鄧文芳一塊去取衣物取被子，在巷口就碰到程東泉，程東泉看起來沒有出門時那麼焦愁。
“怎麼樣？東泉。”
“跟老支書談了個條件，先等他去張羅吧！沒結果了再說。”
“老支書？他能在派出所說上話？”金玉珍撇著嘴，不相信老支書能對柳發清的案子起多大作用。
“死馬當活馬醫吧！現在又沒別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程東泉說完，見鄧文芳蔫不邋遢的樣，又道：“你們這是去哪？”
“給發清送衣服、被子。”
“就你倆？”程東泉不放心道：“派出所可不是前豐大隊大隊部，誰都能去。”
“哎喲！東泉，放心吧！我們就是送日用品，他們不讓送還想咋的？那些公安會給發清這些東西？他們怕沒這麼好心吧！”
“可你
們是女人…”
金玉珍明白了，繞一大圈，程東泉是擔心她倆呀！金玉珍朝他媚眼一笑道：“咋了？還怕我倆吃了虧？呵呵！小樣。”
話一旦說破，首先不好意思的是程東泉，他極力掩飾自己的小心眼，揮手道：“好好，你們趕緊去收拾東西，早送去早放心。”說完就直接走了。
金玉珍也不想多說話，程東泉的毛病她最清楚，膽小又怕事，可這一回說來也怪了，為了柳發清，他誰都敢去找了。
回到鄧文芳家，鄧文芳觸景生情，想想以後的日子和寡婦沒什麼區別，便又是一陣號啕大哭。
金玉珍沒有勸她，任由她發洩心中的悲傷，沒多大一會，自己情緒也被調動起來，跟著落淚了。
許久，鄧文芳才停止了哭泣，從門背後拿出毛巾擦了擦臉，便在衣櫃裡翻了兩套舊衣服。
其中一套是柳發清剛插隊時從省城帶來的。
鄧文芳掀開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