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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硯的聲音傳來,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可在這樣的環境裡依舊清晰:“閒哥,你睡了嗎?”
閒乘月的嘴角勾了勾:“我心沒那麼大。”
宿硯似乎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還在想要是出了事,我該怎麼辦,你要是睡得太香,我是捨不得把你叫起來的。”
閒乘月平靜的再次閉上眼睛,他已經習慣了宿硯的肉麻。
習慣真是樣可怕的東西,把所有不平常都變得平常起來。
甚至他還覺得宿硯有點可愛。
閒乘月注意著城堡裡的動靜,他沒有睡,疼痛無時無刻不刺激著他的神經。
沒有時鐘,也沒有手機,時間的流速很抽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閒乘月聞到了一股香味。
那似乎是香水的味道,濃烈卻不嗆鼻,是單純的濃烈花香。
就好像有花田就在他們身旁。
隨著那花香的出現,閒乘月還聽見了水滴落地的聲音,以及地毯被人踩過的輕微聲響。
既然睜眼什麼都看不見,那還不如閉著眼睛,把所有感官都匯聚在耳朵和鼻尖。
忽然!
閒乘月屏住了呼吸。
有什麼東西就在他旁邊。
閒乘月沒有動,沒有呼吸,他沉著的閉著眼睛,身體積蓄著力量,全身的肌肉緊繃,隨時都能一躍而起。
那東西也沒有動。
就在閒乘月急需換氣,準備翻身而起的時候——
他聽見了腳步聲,是剛剛在他身邊的東西離開的聲音。
閒乘月沒有喘氣,而是緩慢的、斷斷續續的吐氣和吸氣。
還沒等他把氧氣吸足,腳步聲再次響起。
閒乘月緊抿著唇。
他知道現在站在沙發旁邊的是誰了。
就像他跟宿硯說的,她沒想害他,她只是在玩弄他。
就像一隻貓,在開膛破肚之前,會讓獵物逃跑幾次。
而獵手捕捉獵物,怎麼能算是害?
閒乘月感覺“她”彎下了腰。
“她”就在他身邊。
很近,近得像是沒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