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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
只有閒乘月能長久的吸引他的目光。
他也沒有去分辨為什麼,也不需要分辨。
在他有限的生命裡,這世上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沒有吸引力,他過早的看透了感情。
父母對他的期望,親戚對他的排斥和恐懼,朋友對他的刻意討好,追求者對他身後的財勢的貪婪,因為他身後龐大的產業,數不清的錢,於是他也不是他了。
他只是個名為“宿硯”的木偶,所有人都妄圖從他手裡分一杯羹。
所有單純、直白、正常的感情,一旦接觸到他,在半途就開始扭曲。
或許他的朋友和追求者中間有真正欣賞他本真的人,但沒有一個人敢說這份欣賞裡不摻雜質。
他遇到那麼多人,只有閒乘月不因外貌的優越高看他一眼。
也不因他有多少家產對他另眼相待。
他在閒乘月面前是“普通的”“平常的”。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知道,脫去一切光環的自己,能不能真正被閒乘月看進眼裡。
閒乘月不知道宿硯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整理線索。
宿硯去給閒乘月接了杯水。
“謝謝。”閒乘月接過水杯的時候下意識的謝了一聲。
宿硯微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閒哥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閒乘月接過水杯時,宿硯的手指輕觸閒乘月的指尖。
但一觸即逝,片刻的觸碰快得像是幻覺。
閒乘月抿了抿唇,他忽然看了一眼宿硯,目光有些複雜。
宿硯抿唇笑了笑,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能是他的錯覺。
閒乘月喝了口水。
他總覺得宿硯身上有什麼不對勁,但每次他看向宿硯的時候,宿硯都表現的十分正常。
晚宴依舊是在大廳舉行,管家如期而至。
管家又換了一身衣服,深藍色的燕尾服,在燈光不亮的地方看著就像黑色,他身材修長,看上去甚至有些羸弱,但依舊能讓人想象出他年輕的時候也應該是個英俊的男人。
大廳旁邊的玻璃房裡,三個少女也已經落座。
閒乘月卻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六個看不見的客人身上,除了刀叉和酒杯,再沒有能顯示這六個客人存在的東西。
他們似乎只在吃飯的時候出現。
任務者們不能看見這幾個客人,但客人應該能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