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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監控錄影, 那電影的違和感就有了解釋。
閒乘月之前一直覺得,作為一部電影,先不說拍攝手法, 只說裡面的演員,他們演的也太逼真了。
不是瞪大眼睛裝出來的恐懼,而是連瞳孔收縮都能收放自如。
而且裡面的人多數也不尖叫,也是驚恐到極致的寂靜。
恐怖片需要尖叫是為了烘托氣氛,又或者用這種方式去驚嚇觀眾。
但現實是, 人恐懼到了極點,別說發出聲音, 連動都動不了。
閒乘月:“那些出現在電影裡的人, 應該就是工廠的員工。”
“和我同一個廠房的NPC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閒乘月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那個女人與其說是在給他線索,不如說是根據他的已知線索給他指路, 而她指的路, 在閒乘月看來都是死路。
一號食堂裡的人都太麻木了,麻木到和五號食堂的人差距太大, 大到了一望即知的地步。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陳蘭有些摸不清楚。
閒乘月看向宿硯。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中帶著鼓勵。
宿硯就在閒乘月充滿鼓勵的眼神裡說:“既然電影裡的人應該都是廠裡的工人,那我們就可以從這裡面下手,是工人就有工友, 有親朋, 有愛人, 只要知道他們的名字或者工號,我們就能查出他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又是怎麼死的。”
“這要怎麼查?”陳蘭忽然反應過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得病久了, 腦子都不好用了,我有他們的名字,但不知道能不能對上人。”
陳蘭說:“眼鏡的發放是隨機的,我估計除了我以外,還有不少人也看見了。”
宿硯問她:“你能記清楚全部名字?”
他不是很相信陳蘭的記憶力,畢竟她現在腦子都不好使了。
陳蘭笑呵呵地說:“記不全,但記得開頭的幾個,周華、楊成偉、李亞軍、鄭競男。”
“我就特別好奇,李亞軍的父母為什麼不給他取名叫冠軍,非得叫亞軍?”
宿硯也跟著發散了一下:“說不定他還有個哥哥或者姐姐叫冠軍,弟弟妹妹就叫季軍。”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猜測十分靠譜。
陳蘭:“那我們就從李亞軍開始查?”
閒乘月卻問:“你確定是這個順序?”
陳蘭點頭,篤定道:“我知道我記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