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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言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各種畫面,完全睡不著。
他無法自控的回憶起了許許多多高中時代的片段。
在最初的最初,他剛認識虞文洛的時候,其實對這個人印象頗佳。
那是他第一次站上舞臺。表演進行中時,他全情投入,情緒高昂但穩定。等一切結束,舞臺上光線逐漸暗下,他才後知後覺的開始緊張起來。當然,除了緊張,更多的是興奮雀躍。
從舞臺邊緣的臺階上往下走入後臺時,他很明顯地察覺到自己的手指因為亢奮在微微顫抖。
這感覺很棒,他喜歡極了。他為了鎮定下來而做了一個深呼吸。當把那長長的一口氣全部吐盡,突然有個人伸手拍了他的肩膀。
那個人衝著他笑,對他比了兩個大拇指接著又十分誇張地拍了兩下手,然後說:“好厲害,特別帥!”
說的話和做的動作都有點兒做作。但勝在表情語氣都無比真摯。
嚴言愣了一會兒,也笑了。笑著笑著臉就跟著微微有些燒。
一直到出了後臺,他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在被誇獎時立刻回一句謝謝。就這麼一言不發的走了,太沒禮貌了。
所以十分鐘後,當他在禮堂外透氣又被同一個人搭訕時,嚴言非常熱情地同對方聊起了天。
虞文洛特別認真地做自我介紹,找了小石子在地上一筆一畫寫自己的名字,在打聽過嚴言的姓名後也在地上寫了一遍。最後兩個人的名字一上一下緊挨在一塊兒。
其實嚴言原本就對他有些印象。
和原本籍籍無名的嚴言不一樣,虞文洛在同齡人中一直很出挑。他個子高,長得好看,性格外向。才入學不到一年,卻在每個班級都有朋友。
嚴言那時心想,難怪人緣好,原來是個自來熟。
但一貫不算太外向的嚴言並不討厭他的親近。畢竟虞文洛看起來沒什麼城府,爽朗又愛笑,誇起人來一臉真誠,讓人打心底裡覺得舒服。
在那之後的第二天,嚴言剛走出校門就被虞文洛叫住了。
到了第三天,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方,虞文洛遠遠笑著對他招手。
“等誰呢?”嚴言問。
“你呀,”虞文洛一臉理所當然,“我們走吧。”
嚴言當時有些莫名其妙,但心情卻是十分不錯的。
如今回想起來,他們真正的相處時間,也不過只有那短短几天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