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再說一遍?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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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雁空山的手,背抵著大門,以確保我說完想說的前,他不會逃跑。
照理說對方不是這樣的人,但我還是有備無患。
“餘棉?”雁空山可能也沒想到這種發展,話語裡有絲遲疑。
“那晚我說了你的名字對不對?”
這句話沒頭沒尾,很容易讓人摸不著頭緒,但我知道他一定明白。
喝醉酒那天,纏著他告白那天,我一定,也只可能說出他的名字。我沒有認錯人,也不可能認錯人。所謂的“認錯人”,只是他對這件事的一種自認妥帖的“處理”。
雁空山久久沒有出聲,如果說方才他還是一座融化人的暖爐,那現在他就是一座拒人千里的冰山,妄圖用沉默讓我知難而退。
我才不會退。
“你想知道剛才付惟說了一半的話是什麼嗎?”我阻止付惟說出口,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這件事,我喜歡雁空山這件事,他不應該從別人嘴裡知道。他只能從我這裡知道。
我不清楚今晚到底是不是一個告訴他的好時機,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長久的精心準備,比不過偶爾的靈光乍現。
成功就是成功,失敗就是失敗。告白這回事,不存在雖然不喜歡你但欣賞你精心佈置的告白場景而接受你這種可能。
“我有一個社交賬號,他就是從那上面知道我在青梅嶼,在書店,在這裡。我經常在上面分享自己的日常和心情,因此他知道,我最近喜歡上了一個人…”
“餘棉。”
他突然打斷我,叫著我的名字,不復往日的親和,是一種提醒,也是一種警告。
我只是短暫停頓,卻沒有停下。
“我喜歡的人,比我年長九歲,開著一家書店,有個可愛的小女兒,一直是個異性戀。”我抬頭看向他,“我喜歡你,雁空山。”
雁空山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帶著絲懸在頭頂的鍘刀終還是落下的無奈與惆悵。同時間接應徵了我的猜測——他果然早就知道我喜歡他了。
“餘棉,你太…年輕了。”
他興許是又想說我“小”,臨到頭想起我不愛聽這個詞,給改了。
但改的也沒好到哪兒去。
再再一次聽到他這套論調,比起不服憤懣,更多的還是沮喪失落。
這比說我“幼稚”還讓人絕望,畢竟幼稚我還可以試著成熟起來,但年輕…我沒有辦法平白無故增長年齡,一年內長得和他一樣年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