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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陽拎著頭顱離開研究所,鮮血淋漓了一路,卻被全息影像覆蓋得了無痕跡。
他步伐輕快,料峭夜風穿過他的髮絲,街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他最終在一棟破舊的廉價公寓樓前停下了腳步。
言陽抬手,指尖摩挲了幾下門牌,上面的字跡被風雨磋磨得有些模糊——
桐花大道489號。
言陽開啟公寓門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五年前和俞逢尤樹一起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那時他們還在絞盡腦汁去思考手法詭異的兇殺案情。
現在想來,那個夏天的蟬鳴可真是吵。
吵得彷彿就在昨天。
現在知曉了真相的言陽,手上血跡未乾,他將司博的頭顱懸掛在浴室的浴簾杆上,將整個虛假世界的權利懸掛在那根細細的金屬桿上。
整個過程很快,言陽離開公寓的時候連門都只是堪堪虛掩上。
他走過凌晨空寂的街頭,踩著月光回到住處,溫水中沖洗掉司博的血,溼著頭髮陷入被窩,在破曉前睡去。
這一覺言陽睡了挺久,再次醒來時,還是黑夜,但他卻不在自己的住處。
他躺在一大堆廢紙之間,不遠處還有一個歪倒的咖啡杯。
身下的觸感非常冷硬,言陽動了動已經僵硬的四肢,輕微的麻癢疼痛瞬間傳來。看來這具身體已經在這木製地板上躺了一段時間了。
言陽緩緩坐起來,開始環顧四周,深藍色的色調,熟悉的房間構造,他這兩年裡在全息投影中窺探過無數次——
這是俞逢的臥室。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的言陽屏住了呼吸,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俞逢了。
言陽的感官被情緒高度啟用,他能聽身後不遠處,那輕淺綿長的呼吸聲。
這和踏進那間公寓的感覺可完全不一樣,同樣是五年,他身後的,是屬於過去的一場猝不及防的闊別。
言陽一寸一寸地轉過頭去,將床上沉眠的黑衣青年整個包裹進視野。
那是鮮活的,會呼吸的,會看著他的俞逢。
俞逢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十多年的陪伴,也是蓄積之後終究爆發的渴望,更是戛然而止的悸動被意外燒灼過後的餘燼。
最終催化成一股子燒心灼肺的執念。
言陽輕步走到床邊,藉著孱弱的月光勾勒俞逢的睡顏,沉靜俊秀的模樣,與十六歲時貌似沒什麼不同。
可實際上是不同,現在的俞逢不記得言陽,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