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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身邊。在籠中。
那道呼吸聲原本輕淺,但卻越來越粗重,氣息裡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那鼻息幾乎就是撒在耳畔。
有什麼冰涼滑膩的事物觸碰了一下黎止的腳踝。
黎止條件反射,猛地把腿蜷了起來。可那滑膩玩意不依不饒,兀自纏繞住黎止的腳踝,這還不是結束,蜿蜒著鑽入黎止已經灰撲撲的西裝褲裡,蹭著蒼白的肌膚充滿惡意。
這觸感,是冷血動物的鱗片。黎止已經可以確定了。
他一刻也不能忍受,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那條滑膩扯拽下,翻身鑽出籠子,指尖發白地雙手把白色罩布扯下。
裡面的東西暴露在昏暗燭光下--
確實是冷血動物。
準確地說只有一半是。冷白色的蛇尾滿是血汙,攀附在鐵籠上,在燭光下,泛著一層粼粼血色。然而蛇身的上面,並不符合常人認知。
一雙碩大的圓眼死死地盯著籠前的黎止,澄黃色的虹膜被燭光稱得有種昏昏欲睡的頹靡,整個頭轉動了二百七十度,赫然是一張梟的臉,長在了蛇身上。
那白色的尖尖蛇尾還在向外伸,想要去觸碰黎止的襯衫衣角,但卻好像被什麼給禁錮住了,只能堪堪夠到鐵籠邊緣。
黎止藉著有限的光源定睛細看,幾十根拇指粗的鐵釘穿透它的身體,將它牢牢釘在鐵籠底部的鐵板上。只有一小截尾尖和覆有羽毛的頭部是相對自由的。
鐵釘穿過的地方血肉模糊,長時間下來化了一灘血水與黃膿匯聚著。蛇梟結合物就那樣癱在汙穢中,徒勞地擺動尾尖。
黎止看著籠中的怪物白費力氣,一股巨大的悲慟突如其然來地扼住了他。
他控制不住地隱隱有些顫抖。
怎麼回事?這種感受太陌生了。
這是一種他從未在現實中體驗過的負面情緒,只有在那個不斷重複的夢魘中,那聲聲歇斯底里的吶喊中,才擁有這樣飽滿的情緒。
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在四處逡巡,但黎止大腦被魘住了一般,體力透支無法移動。
“你還好嗎?”有人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太好了。是俞逢。
黎止鬆了口氣,“有點累。”
“兩邊的路在前面互通,那邊有幾間房間。”俞逢也看到了黎止面前的怪異生物,“不過還是你這邊更有看頭。”
黎止不得不申明事實:“那個小男孩在附近。”
俞逢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