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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岐天機臺,號稱可窺天命,改國運。
如今,卻淪為嚴子棋一人的牢籠。陸沉淵將通往天機臺的九條天階盡皆斬斷,除了他,世間幾乎無人可以登臺。
輕紗曼舞,四顧清寒。
嚴子棋被囚的第三個月,陸沉淵再上天機臺,已然換了一身裝束。不再是素淨簡單的白色道袍,而是一身玄金色的華貴祭天服。
他手執拂塵,卻有酩酊醉意,單手摟住嚴子棋,將人拖到天機臺邊,身體幾乎懸空。
“子棋,聽。”
陸沉淵扼住他的手腕,在他耳邊吹起燻然酒氣,“是哀樂的聲音……文煦熬不住了,他要死了。他駕崩了,皇位就是我的了。”
高處風聲凜冽,衣袍獵獵而紅。
嚴子棋青衣被血汙染紅,面色蒼白地笑了下:“是嗎?”
“你以為這就是本座想要的嗎?”陸沉淵沉沉一笑,“遠不止如此。四方龍脈我已困住三條,勉勉強強也算夠了。等我登上帝位,便能借大岐龍脈宰殺其餘兩條,兩敗俱傷,我便可漁翁得利。”
嚴子棋眼神黯淡,神色卻有些凝固:“你……為何如此固執於龍脈?”
陸沉淵搖頭:“你不懂……蛇欲化龍,四賢獻祭,龍脈注氣,方能騰天而起。長生不死之術,古往今來多少前人追尋不得,我也是痴人,也想一試。這借來的二十年壽命,終歸是別人的。”
嚴子棋聽不懂他顛三倒四的話語。
陸沉淵似乎真是醉了,抱著他跌坐在斷裂的天階邊緣。
“國師繼承者……誰願意當呢?”羽冠被隨手甩開,陸沉淵將半張臉埋進嚴子棋的髮間,低聲道,“若是當年我可以選,或許……當一個閒散世子,是最不錯。”
“子棋,你……你記著,文煦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陸沉淵伸出手,寬大的袍袖滑落,露出半截小臂。修長有力,傷痕錯綜,隱約有些深可見骨,竟是燙烙進去的。痕跡很久,當是有些年頭了。
“子棋,我疼……”
腰身被一條手臂勒緊,嚴子棋注視著那些傷痕,慢慢閉了下眼。
真的有人生來便本性惡毒,不懷絲毫善意嗎?那些隱沒在皇家秘聞之中的,有關陸國師生不如死的幼年,以償命鎖換來的二十年傀儡殘命,是否真的存在?
下意識地,嚴子棋睜開眼,抬起虛軟的手,撫上了陸沉淵手臂上的傷痕。
但下一瞬,那條手臂就詭異地轉了個彎,插進了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