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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祁律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旁人或許以為自己一步登天,從亨人變成了少庶子,便是攀上了祭大君子,往後裡榮華富貴相之不盡,但祁律心裡跟明鏡兒一般清晰,合著祭仲的心機,怎麼可能如此好相遇?
祁律不需要想也明瞭,多半是因著鄭姬的緣故,所以祭仲想要懷柔政策,一記鞭子配一顆棗子。
祁律笑過之後,並不在意,今日這麼大的坎子都邁過去了,走一步算一步,他這人最怕麻煩,何必庸人自擾呢?
祁律背上的鞭傷還疼著,合該上一下藥才是,他一面想,一面對小土狗笑著說:“乖兒,爸爸如今也是做官的人了,不知月俸有多少,等賺了錢,給我兒子買肉吃。”
肉……
太子林想著,寡人才不稀罕食甚麼肉,寡人在洛師甚麼沒吃過,頓頓牛肉都不為過。
不過,祁律這個小吏,理膳倒是一把好手,鄙陋的黍米餅都能讓他變成如此珍饈,若是能做肉食……
嘩啦——
太子林正兀自想著祁律會做什麼肉類饈修饌,突然一聲輕響,似是衣袂的撩撥之聲。太子林掙扎著小短腿兒側頭一看,“嗷嗚?!”一聲,瞬間睜大了狗眼,狗耳朵“噌!”豎了起來。
就見簡陋的粗衣,從祁律的肩頭片片剝落,那粗衣分明鄙陋到了至極,就是侍弄水火的亨人穿戴的,再無甚麼新鮮,但從祁律的肩頭落下來,不知為何,讓暮春的夜晚更加燥熱了……
小土狗瞪著眼睛,愣了一會子,立刻撇過頭去,一臉非禮勿視的正直模樣,胡亂的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不過因著小土狗身材五短,小爪子也短短的,努力抬了幾次,愣是無法捂住自己的眼睛,只好配合的低下頭來。
祁律將破舊的衣衫退下,因著沒有“旁人”,且是在自家,也沒什麼可顧忌的,脫得十分豪爽,還將衣衫隨手一扔,等他褪下衣衫,便扭身去夠傷藥,往自己後背擦藥。
小土狗垂著頭,捂著自己的眼睛,還是不自主的用餘光瞥著祁律的一舉一動,祁律的腰身很細,彷彿暮春的柳條子一樣,又柔、又韌,白潤滑膩,幾條殷紅的鞭痕橫在那纖細的身子上……
小土狗不知何時變成了定定的凝望著祁律,心裡思忖著,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吏生得的確俊美,怪不得姬妹對他如此著迷,念念不忘。
祁律看不見背上的鞭痕,大體給自己上了藥,轉頭一看,小土狗張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望著自己,祁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