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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舞,接連進攻,嶽雷邊擋邊加快速度往黑暗深處跑。脫脫那肯放過,攻擊而追,天殘鞭刺得白馬拼命奔跑,漸漸拉開一段距離。
這時黑暗中傳來滾滾馬蹄聲、吼叫聲,很快他們前方襲來一隊人馬,黑壓壓如一堵高牆,聲勢浩大似黑夜裡颳起的沙塵暴,嶽雷來不及多想,快馬迎頭撞去。
奇怪的是,白馬似一把鋒利的剪刀,還未靠近,那些人馬就自動分開,一閃而過。身後卻傳來人仰馬翻、人慘馬嘶的聲音,雖然只是短短一聲,嶽雷聽清那是脫脫的叫聲。
人馬過後,前方黑暗恢復寧靜,身後卻喊殺聲震天;他回頭望去,火光滿天,炮火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裡本該是江邊,難道方向有錯?”
嶽雷邊跑邊想。
“雖如此,但只要遠離身後那滿天火光之地,就不會有錯……”
跑著跑著,馬慢下來,最後只喘粗氣,站立不走,嶽雷沒去怪它,他猛拉韁繩,白馬調頭轉身朝著火光奔去,很快他看到不遠處有幾十匹馬東倒西歪亂成一堆,地上有人在呻吟、有馬在掙鳴;嶽雷策馬緩緩走一圈,然後雙腿一夾,白馬又四蹄飛奔,朝黑暗深處奔去。
“嶽雷啊嶽雷,你剛才是想幹什麼?殺她還是救她……”
嶽雷一路狂奔,不覺已天明。在他前面出現一座小山,小山連著高山,高山之後是群山,群山擋住天際。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立馬回望,已不見來時之路,只見舒緩起伏的原野一望無際,幾個異域少年騎馬趕著羊群走向遠方。
“找人一問便知!正好山頂上似有一人……”
嶽雷策馬前行,迎著嘯嘯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