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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衝直撞,激盪雲浪。
“能看見來日。”沈澤川平靜地說,“來日,茨州就是銜接離北商道的紐扣,我們往西南方開闢直通河州的馬道,盡頭終止在河州的泊口,這樣下馬上船,所有商貨半月就能到達永宜港。奚家的船隊可以內接風物,外通珍奇,被騰空的銀倉遲早有一日會再次填滿。我不心疼那些錢的去向,我們還會有更多。茨州還在敦、端兩州的背後,它們做了中博的‘門’,日後想要糧貨通達,就只能與茨州和睦相處。”
“敦、端兩州收復回來以後,勢必要加強防禦。守備軍的重建迫在眉睫,你得精挑細選,讓信得過、擔得起的人前去坐鎮。但是有能者未必肯甘於人下,到時候……”蕭馳野轉過身,指向離北的方向,“到時候我就在東北糧馬道的東南方新建一個鐵騎營,他們敢亂搞,你就吹聲口哨,我便帶著人直驅過去。”
沈澤川笑起來,輕聲說:“茨州對於你我而言太重要了,這座城不能讓給任何人。周桂是個好官,但他不適合做一州州府,在這群狼環伺間,僅憑一腔熱忱救不了人。”
“我們缺人。”蕭馳野在離開雷常鳴的舊營地起,就在考慮這件事情。
如果以茨州為兩個人的起始點,那麼隨著這個版圖的擴增,他們會越來越吃力。這種吃力是指沒有能夠理事的左膀右臂。若是喬天涯或是晨陽還在身邊,那麼今日茨州的險情未必會出現,但現在還不明顯的立場也會逐漸露出矛盾。
“周桂適合做六州督糧官,他的愛民之心就是根本,這樣的人出巡都察時絕不會放任官商勾結。可是他又太講仁義,不會也不敢下手嚴懲,所以他鎮不住地方惡徒。孔嶺來到他身邊,正是對他的性格有所估量,來幫助周桂斬斷雜枝,利落行事。”沈澤川不疾不徐,“他們倆人如果能夠繼續齊心協力,那麼來日就還有作為。”
“那這個雷驚蟄,”蕭馳野說,“你看著如何?”
“此人必敗無疑。”沈澤川沿著牆垛,往前走了幾步,說,“離開營地時,我也覺得他是個角色。但是今日見他舉止,反而不那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