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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眼角浸著歡潮,整個人都被蕭馳野滲透了。
“策安,”沈澤川隨心所欲地念著,“阿野。”
蕭馳野出了汗。
沈澤川俯首,沿著蕭馳野的鬢,用鼻尖抵散了那些汗珠。他惡意地喊:“二郎。”
蕭馳野猛然停了,他捏正沈澤川臉,在喘息裡狠狠地吻著沈澤川。那一切有序的東西都變得無序,暗藏的焦慮被這幾聲喊亂了。蕭馳野忘了它們,他什麼都不需要,他只要沈澤川。
須彌榻不能盡興,床上的被褥被扯到了氍毹上。不知過了多久,毯子上的枕頭都被澆溼了。沈澤川眯著眸,溼透了,力竭了。蕭馳野撐著手臂,沒有退出去,他俯首,和沈澤川額頭抵著額頭,輕喘著。
“蘭舟,”蕭馳野帶汗的額頭往下蹭,蹭在沈澤川的頸窩,悶聲說,“蘭舟。”
沈澤川抬手,蓋在了蕭馳野的髮間。他們貼得這樣緊密,萬般契合。沈澤川抬腿,示意蕭馳野壓下來。蕭馳野沒有壓下身,而是抱緊了他。
沈澤川被蕭馳野抱得難以喘息,他輕重不一地揉著蕭馳野的後腦勺,偏頭衝蕭馳野的耳裡輕吹了口氣,慢慢喚道:“狼崽。”
蕭馳野咬他。
沈澤川沙啞地笑出聲,覺察到下邊正在流淌著什麼,便說:“出來了。”
蕭馳野就改為吻他,兩個人親暱地磨蹭,在動作裡擠壓出更多。蕭馳野還有抬頭的趨勢,讓沈澤川不住地嘆息。因為做得太狠,蕭馳野原本想要放棄,可是他看著沈澤川的神情,又轉為繼續深入。
蕭馳野摸著沈澤川的面頰,把兩指抵進了他的唇齒間,沈澤川的舌尖無處可藏。兩個人湊得很近,共同喘氣,把對方的神情都盡收眼底。最後一次不激烈,更像是場漫長的溫存。
最終出來時,沈澤川已經無法出聲。他含糊的哼聲都被蕭馳野吃乾淨了,潮熱裡,他捏到了蕭馳野的下巴,止不住的眼淚滲溼了髮鬢,蕭馳野終於壓下了身,跟他貼在一起。
兩個人都疲憊了,沈澤川甚至快要睜不開眼。他還捏著蕭馳野的下巴,蕭馳野似乎笑了一聲,探過來吻他。吻了片刻,便這樣壓著人,一起睡了。
蕭馳野沒做夢。
翌日天亮時已經算晚了,蕭馳野帶兵才歸,原本沒人會苛責他,但是他醒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