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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生死,再次愣了愣。袖口紙折飛鳥黏了水,沒滋沒味地耷拉在手臂內側。
恐怕黎鏽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一個可有可無的少年玩伴,死了就死了。
他確實對十七歲的徐流深知之甚少。
徐流深這時候已有千年後鬼的氣質,漂亮得雌雄莫辨。話說得多了,脾氣卻很不好,有點陰晴不定。
談善驟然退縮。
他心想要不我還是跟著鰲庭回去吧,偷謀逆證據的可能性比讓徐流深相信他大多了。
守在門外的侍衛訓練有素清場,人都走了,春五娘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終歸不忍:“奴先領阿船下去換身衣服,世子您看……?”
徐流深將那顆碩大紅瑪瑙掰正,抬起眼:“讓他留下。”
兩扇門在背後合上。
“本宮看你好似不願意,怎麼,跳了一次湖還想跳第二次?”他話語譏誚,“這麼不待見本宮?”
小冰塊也有小冰塊的好,之前說話不回這麼難聽。
談善嘆了口氣,將不小心貼在溼噠噠袖子上的紙折飛鳥拿下來,放到身邊。
“殿下,你想聽實話?”
談善斟酌了一下詞句,說:“我不願意進宮。”
他自稱“我”。
娃娃臉的侍衛皺眉,正要開口聽見他主子幽幽地問:“為何。”
談善冷得很,大半夜從湖水裡爬出來,又在船上吹了半天風,他隱隱感覺自己有點發燒,額頭滾燙。
他對那座死人墳冢一樣的宮殿還是心存芥蒂,那裡沒有人能護住他,他隨時可能斃命。
再死一次對鬼的消耗太大了,況且他做事從來事不過三。
他不會再來這裡第三次。
“你寧願在放花樓做一個戲子,也不願意跟本宮回去?”
徐流深折了帕子擦手,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底下溼衣的少年長髮溼漉漉地絞在身上,想了想仰著臉看他,輕輕:“殿下,不是這樣比的。”
說話語氣柔和,不像旁人怕他、畏懼他。
徐流深心裡煩躁無端消失了,他臨到入冬便時不時要咳嗽,忍了半天胸腔裡一陣憋悶的疼。他老還想著有人讓他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有人叫他肆意一點,不要活得太累;有人講故事給他聽;有人答應他給他帶生辰禮;有人臨死懷裡滾出來一塊栗子糕,混著血吃下去是腥甜的味。
有人死了,死了七年。屍骨完整,通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