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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有什麼好難過的。裡面的人是不是你祖先還不一定呢。”
楊漣亭怒目而視,她聳肩:“真話總是不太中聽。”
楊家祖墳並沒有如何修繕,楊漣亭祭拜了一番,當天下午,三個人就一起回城。王允昭已經派人來接,左蒼狼問:“王總管,我們現在是去哪?”
王允昭說:“殿下命老奴接左姑娘入府,冷姑娘和楊公子暫時在別館歇息,不日另有安排。”
左蒼狼還是有些不放心,問:“總管可知道,是什麼安排?”
王允昭笑笑,倒是寬慰道:“殿下自然不會薄待了三位少君,左姑娘放心。”
冷非顏似笑非笑,說:“這下好了,有人近水樓臺了。”
左蒼狼頓時面紅耳赤,一腳就踹了過去。冷非顏靈活跳開,嘻嘻哈哈只是笑。楊漣亭搖搖頭,看著二人打鬧。剛剛行至豫讓橋,就有僕人過來替冷非顏和楊漣亭牽馬。王允昭說:“左姑娘請跟老奴來。”
灰白色的橋頭,幾縷垂柳。左蒼狼轉過身,冷非顏和楊漣亭也在看她。相顧無言,良久,冷非顏揮了揮手,打馬隨僕人而去。楊漣亭微微抿唇,最後說:“我會小心,你也保重。”
左蒼狼點頭,楊漣亭也打馬而去。馬蹄如雨,漸去漸遠,消失在薄暮寒煙裡。左蒼狼跟著王允昭,黃驃馬不疾不徐,嚮慕容炎府上行去。
慕容炎並未封王,是以其府邸受禮制所限,並不奢華。但是錦竹環繞、小橋流水,足見主人風雅。
王允昭引著左蒼狼進去,慕容炎在湖邊水榭看書。見她過來,問:“今日隨楊漣亭掃墓,可還順利?”
王允昭默默地退了下去,左蒼狼躬聲答:“回主上,一切順利。只是……”慕容炎抬起頭,左蒼狼說:“只是他對楊家冤情一事,仍是耿耿於懷。”
慕容炎擱下書,站起身來,走到欄杆旁邊。從這裡向外遠望,但見碧湖微瀾,玉橋橫臥於暮色煙波之上。晚風斜來,有雨燕穿越茫茫水霧而來,落在簷下,偷啄籠中雀鳥的細糧。
左蒼狼終於抬起頭,直視他:“主上,楊家是否真是受人陷害?”
慕容炎說:“楊繼齡之案,確實蹊蹺。父王雖然下令斬首,但是楊繼齡在押往刑場之前就已經氣絕。而且楊家被處決不久,楊府便走水,一場大火不僅將楊家燒了個乾淨,楊繼齡的書房更是片紙無存。楊漣亭雖然因年紀小被官賣為奴,卻有人暗地裡對他下手。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除了作賊心虛以外,也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