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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洋溢著幸福的光彩,不過短短的幾日,再見到就已經憔悴如凋零的花兒一般了。見到親人到來,阿瑤眼淚都止不住,叫顧老太太等都心疼的不行。阿珠留在阿瑤身邊與她說話安慰,顧老太太這才帶了兒媳婦來與陳老夫人說話。
“阿瑤有孃家,有兄弟,沒有幹受著委屈的道理。”顧老太太這幾年性子收斂了很多,此時方顯出了強悍的本性,挑眉冷冷地說道,“我已盡知,府上太太明知道阿瑤才坐了胎,來個狗屁的侄女,便叫阿瑤去身邊立了大半日的規矩?敢情她的侄女尊貴,阿瑤就是路邊的草芥不成?”
“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動輒跑到親戚家裡住著,還要親戚家的強。這就是府上太太嘴裡常說的斯文守禮?”
陳老夫人沉默不語。她對許姑娘也並不大喜歡,那姑娘看著是一副知書識禮的模樣,可心裡頭拐著十八道彎。就自己那個傻傻的孫女陳嬛,每每都被她繞進去當急先鋒。
但凡懂事些,知道表嫂有孕,就該勸著陳太太不叫阿瑤勞累。
許姑娘倒好,半點沒有過拒絕。如今出了事,錯處都是陳太太的,她依舊是清清白白的表姑娘。
想到這裡,陳老夫人嘆道,“老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日,便會讓人送她回去,往後也不會再容她來做客。”
這與將人趕出去無異了。陳家與許家也是姻親,往後怕是要生出芥蒂來。
顧老太太定定地看著陳老夫人。
陳老夫人長嘆一聲,眼中透出些求懇,“我知道老姐姐要說什麼。那院子的灑掃僕婦,昨日就捆著捱了板子,如今還關在柴房裡。我的意思,遠遠地發賣到出去。”
見顧老太太似有不贊同,她壓低了聲音,“老姐姐也為阿瑤想一想,為他們小夫妻想一想。昨日,我那孫兒與他母親吵了一回,說是……”
她頓了一下,“想謀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