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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鳶:“我只想賣草莓。”
甄湘:“懂懂懂。對了,草莓我先預定一千盒【花心】”她有好多客戶要送。
曲鳶:“安排。”
今年的除夕在1月31日,小公雞村位置偏遠,快遞停得早,隋珠帶領村民們輾轉各個大棚摘夠了一千盒草莓的量,趕在快遞停運前,按照甄湘給的地址寄出去。
橘心草莓成熟較晚,得等到年後才能上市了。
曲鳶也收到了一箱草莓,給辦公室的同事們每人分了一盒,再送上紀念禮物,童佳早就知道她要離職的訊息,抱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的:“鳶鳶,我好捨不得你啊。”
曲鳶眼眶微熱,撫著她後背,安慰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不一樣的,”童佳沉浸在傷感中,抽噎著說,“以後就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苟秘書摘掉眼鏡:“佳佳,要不你跟總部打個申請調過去得了。”
童佳生在榆城,長在榆城,她才不想離鄉背井跑去S市呢,被這麼一打岔,眼淚止住了,破涕為笑:“哎呀,我好矯情。”
大學四年朝夕相處的室友,吃散夥飯時信誓旦旦約好每年一聚,抱著哭成一團,然而畢業後各奔東西,至今都沒有再見過面了。
正如歌裡唱的: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誰的這一生,不是在不斷地告別呢?
人來人往,皆是過客罷了。
因為感性真摯的童佳,以及爸爸回覆的資訊,抱歉告知他春節期間要參加秘密試驗任務,無法回家和她團圓,年二十九那天,曲鳶帶著比想象中更深幾分的離愁別緒,離開了這座接納她五個多月的城市,回到S市,當晚她就失眠了。
徐墨凜好像也睡不著,但並沒有想透過某種運動幫助彼此入眠的意思,儘管床頭櫃裡小雨衣存量充足,曲鳶趴在他身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失憶那陣子,我有幾次這樣壓著你睡,你為什麼不推開?”
她的滿頭烏髮散亂著鋪在他胸口,清香淡淡,徐墨凜長指從髮根輕輕梳到髮梢,發出一聲無奈低笑:“推不開。”
“我有那麼大的力氣?”
“一碰你,你就會哭。”
曲鳶滿臉狐疑:“真的?”
徐墨凜的眼神給了她肯定答案。
曲鳶沉默了,寄人籬下的那幾年,她確實經常晚上躲在被子裡偷偷哭,睡著了也哭,醒來枕頭總是溼的,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