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聲晚涼 (第2/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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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螢幕還頑強地亮著藍光。
那個持刀的男人手又一次揮起,我不停地往前攀爬著,可是卻被人禁錮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有人路過發出了尖叫聲,如果不是那幾個人害怕鬧出更大的事情來,如果沒有如果,我不曉得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就在我以為這個世界即將停止轉動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這邊的喧鬧。
我努力地抬起頭,有路過的年輕小白領像殺雞一樣地尖叫了起來,在這深夜裡,這聲尖叫就如牙醫的電鑽一樣,讓人頭皮發麻,對我來說卻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怎麼辦?有人來了?"
"快走!"
我感覺到我整個人被扔到了地上,駱一舟和信信也像兩團抹布一樣被扔在了一邊,其中一個男的臨走之前還往駱一舟身上踹了一腳。
一鬨而散,漆黑的巷子又迴歸的寧靜,前方的幾個人捂著嘴巴朝我們靠近。
信信的頭就靠在駱一舟的肩膀處,我的手機在旁邊不停地震動著,光亮照在他們臉上,白森森的一片就像死人,但他們的胸膛還在起伏著。
我的眼睛慢慢地閉上,失去意識之前我沒忘記詛咒了一句:酒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我說過我第二討厭的地方是醫院,可是現在它成功上升到我最厭惡的地方。
我最討厭消毒水的味道,我最討厭著就是這裡不帶一點雜質的雪白。
我坐在醫院的雙人病房裡,身上還是那套帶著破洞且沾滿了血跡泥土汗水淚水以及各種不知名的汙漬的衣服,頭上被醫生貼了一塊巨醜無比的膏藥,身上也塗滿了紅藥水,就連手指頭都纏了一塊紗布。
信信就坐在床上,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我不停地笑。她覺得我就像一個從垃圾桶裡爬出來的渾身散發著臭味的畸形人,而她卻沒有察覺自己腹部纏繞著一大圈紗布,像繞著半圈排氣管,因為笑扯到了傷口而齜牙咧嘴的樣子更好笑。
可我不敢笑。
距離她半米遠的另一張雪白的床上坐著閉目打點滴的駱一舟,酒氣還未完全散盡,而他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我瞪了傷得最重的信信一眼,低下頭來翻雜誌,不敢去看那個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纏著繃帶就像個科學怪人的駱一舟。
信信對著我朝著駱一舟努了努嘴,用嘴型問我:"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