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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和姚起雲之間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那變化就像是春天的種子,埋藏在地裡一個冬季,恰逢一場好雨,就開始萌芽,你用肉眼看不見它生長的痕跡,只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驚覺:啊,什麼時候它已經長成了這個樣子?
就連薛少萍也發覺,司徒玦對於自己安插在她身邊的姚起雲已不再那麼排斥,甚至有時候她起得早了,會主動等姚起雲一塊出發,寫作業的時候,也喜歡跑到他的房間跟他一塊做。
薛少萍還一度不太放心,好幾次藉故下樓,途徑起雲房間,一遍察看他們的情況。門倒是大開著的,兩個孩子確實一人佔據書桌的一邊複習功課,話也不是很多,偶爾討論幾句。有時司徒玦脾氣上來了,也會鬥幾句嘴,起雲並不會一味地遷就她,兩人針鋒相對,隔日卻不再記仇。
司徒玦那丫頭也收了一些心,不像過去那樣,一被關在家裡就百爪撓心似的,除了照舊跟吳江走得近些,已少了許多出去瘋的心思。她原本成績就好,如今幾次模擬考排名益發靠前,姚起雲的學習也趕上來了,從剛轉學時排名倒數,一步步逐漸躍升至年級前二十左右,他不會像司徒玦那樣,發揮好的時候可以問鼎第一,發揮失常的時候一切皆有可能,相反的,他成績非常之穩定。
家長會上,其餘學生的父母的恭維和羨慕讓愛面子的司徒久安大感得意,在工作場合聽到下屬或客戶提起他調教子女有方,心裡更是喜滋滋的。最擔心司徒玦學習的薛少萍也對這個局面感到很是欣慰。
高三的那個寒假,司徒久安特意安排姚起雲回農村老家過年,探望親戚。姚起雲走了七天,司徒玦就像沒頭蒼蠅一樣過了七天,整天春節都覺得寡味。在那期間,她不止一次地追問老爸司徒久安,姚起雲不是無親無故的孤兒嗎,還回那個地方幹什麼?
聽了司徒久安的說法,司徒玦才知道,原來姚起雲還有親姑姑在老家,就在同一個村,只不過家境也不好,更無暇估計這個侄子。饒是如此,司徒玦還是放心不下,總疑著他哪根神經搭錯了,就不肯回來了。
姚起雲也曾從老家打回電話問候他們,好像還說起因為難得回去一趟,他姑姑還有別的親戚都希望他留下來多住幾天。司徒久安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說什麼親情可貴,只要開學前回來就可以了。一旁聽著的司徒玦按奈不住,搶過電話就打算親自跟他說,誰知道好不容易從老爸手裡奪過話筒,該死的姚起雲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差點沒把她活生生氣死。
司徒玦疑心著姚起雲該不會還為臨行前兩人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