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4/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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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倒了胃口。”
他惡毒的暗喻只有司徒玦看得明白。司徒玦從小就是美人胚子,樣貌身材均無可挑剔,唯獨美中不足的是從父親司徒久安那繼承了略深的膚色,而且鼻子一側還有幾顆淡淡的小雀斑。從少女時期開始,司徒玦就最不喜別人說她是“黑裡俏”或“黑美人”,那時她堅信“一白蓋千醜”的大眾審美,神農嘗百草般嘗試過各種昂貴的美白產品,結果收效甚微,被她奉為平生一大憾事。過去與姚起雲相處,兩人小摩擦從未停止過,司徒玦通常略佔上風,姚起雲氣惱不過時就會使出這一“殺手鐧”,每每惹得她勃然大怒。
只可惜姚起雲不知道的是,司徒玦在國外那麼多年,終日面對天生白膚的歐美人種,早已接受了自己的膚色註定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歐美社會對白面板反倒沒有那麼看重,崇尚自然健康的膚色,司徒玦雖不是“白如日光燈”一般,但是肌膚細膩緊緻,五官標緻,身材姣好,從來都不缺愛慕者,何來的膚色困擾。至於他其餘的諷刺,對她而言已是老生常談,毫無殺傷力可言,冷笑兩聲,便可拋諸腦後。
姚起雲聽著三皮憤世嫉俗的牢騷,全副心思卻在十幾米開外。他看見司徒玦與那個男人膩得更緊,彷彿連說話都恨不得貼在一起。過了一會,司徒玦起身朝洗手間方向走去,而僅僅一分鐘不到,那男人也尾隨而上。
這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明目張膽的勾當,讓姚起雲鄙夷到深惡痛絕,恨不能天降牌坊當場就壓死這對狗男女。三皮侃著侃著也覺得哪裡不對,姚起雲一聲不吭地聽,但臉色鐵青到他都懷疑自己是否無意間說錯了話,大大觸了這位的黴頭。於是趕緊問了聲,“起雲,你沒事吧?”
姚起雲收斂心神,微微一笑,“沒什麼,看到了一些倒胃口的東西罷了。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得很仔細。”
他一邊用餐,一邊全情加入到三皮和小根的談話中去。理她做什麼?她怎麼樣跟他有什麼關係?她浪到底賤到底,他只需冷眼旁觀,同情那些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可憐蟲。他根本不想在腦子裡勾勒她動情時的模樣,也絲毫沒有想起她咬著唇半是痛苦半愉悅的扭動,他才不管他們在無人的角落裡放肆的偷歡,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他會吻她的嘴嗎?他的手會不會遊走在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前胸,還有她要命的腿……最可憐的男人才會在乎這些,他當然不會,可他腦子裡除了這些之外再容不下別的。
他比最可憐的男人還可憐。
姚起雲站起來的時候嚇到了話說到一半的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