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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彷彿失去了知覺,唯一能體會得到的,卻是完全控制不住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狂喜。
“你......你怎麼來了?”嗓子有點啞,景勳艱難的從他懷裡抬頭,剛與他眼神相觸,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避了開來。
那種感覺很像近鄉情怯,快一個月沒見,龔越的形象經過他在記憶中的加工,染上了一絲朦朧感,這時像是忽然揭開了蒙在眼前的那層紗,失了窺探時光明正大的遮掩,心思就快要無所遁形,他下意識的就想要躲藏。
“死老頭子靜喜歡挑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兒,遭罪了吧?”龔越沒敢太過分,解了解饞就放開了他,仔細端詳景勳好像瘦了一些,臉頰和脖頸也曬黑了許多,精神倒是還好。
“哪有那麼精貴,這裡很漂亮,師傅也是為我們好。”景勳正需要一個話題打破尷尬,立刻介面。
龔越心說就你好欺負,老頭子心硬著呢,又隨口問道:“讓你畫什麼了?還是那個瀑布?”
“你怎麼知道?你也來過?”景勳奇道。
何止來過,龔越對這裡可是記憶深刻:“多少年了都沒換過地方,斷網斷電間歇性斷水,也就你能受得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只是連不上網而已。”景勳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改進了?那還好。”龔越點點頭,他應該是最早一批被騙到這裡寫生的,出發時以為是春遊,到了以後才發現是流放,想想已經過了十多年,條件有改善也正常。
龔越撿起被掀翻在雨裡的傘,若無其事的攬著景勳的肩膀,向著小屋的方向走去。
朱承鶴老僧入定似的坐在房簷下面,雨水打溼了褲腿也沒反應,見景勳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竟還帶了個贈品,還以為是自己眼瞎:“你小子怎麼也來了?”
“深山野嶺的,我來探視一下您老人家。”龔越滿嘴跑火車。
朱承鶴翻了個白眼,你這逆徒能有這麼好心?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
“山裡下雨溼氣重,快進屋去擦擦,仔細感冒了。”龔越對景勳吩咐,景勳猜到師徒兩個有話要說,點點頭先進去了。
龔越從邊上摸過一個小馬紮,和朱承鶴一起在屋簷下坐了下來。
朱承鶴一時有些感慨,爺倆上回這樣相處似乎已經隔了許多年,那時龔越還是個毛頭小子,自己也正當壯年,如今回首,竟像是一輩子就這麼一晃而過了。
老爺子還沒來得及煽情,就被龔越一句話氣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