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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藏月哭泣沒有聲音,就是眼淚一串一串地掉下來。
忘了是她自己靠上沈素欽,還是沈素欽按著她靠在自己懷裡,總之她抵在他的胸口,成片的眼淚都落在他藍色的襯衫上,很快就洇開一團深色的痕跡。
沈素欽低聲說:“第一次有女孩子把我的襯衫哭成這樣,藏月,你又要賠我襯衫了。”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樓藏月仰起頭看他。
他的眼睛溫柔平和,有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聞延舟跟他完全不一樣。
聞延舟是那種,哪怕離得很近,也很難在他眼底找到感情的人,涼薄得很。
她這副淚眼朦朧,好不可憐的樣子,其實很惹人,沈素欽再正人君子,也是一個男人,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他喉結動了一下,沙啞說:“不能這樣盯著男人的,再看,我要吻你了。”
樓藏月還是看著,像是縱容或者邀請。
看來,今晚是註定不能當君子了。沈素欽低下頭,靠近她的唇。
不過眼鏡撞到樓藏月的鼻樑,他自己笑了一下,轉頭摘掉眼鏡。
那個動作,其實很蘇很欲。
他吻到樓藏月的唇,才貼上,樓藏月就閉上了眼睛,卻是喃喃:“聞延舟,我寧願當年沒有遇到你……”
她早就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沈素欽稍微往後退一點,樓藏月慣性地倒在他懷裡。
沈素欽掃了一下,地上不止一打啤酒,她的椅子後還藏著一打,那一打,她已經喝了三四瓶。
加起來都喝了七八瓶啤酒了,是該醉了。
沈素欽搖了搖頭,那個吻最後只落在她的眼皮上。
“睡吧,藏月,以後,我也會護著你。”
……
聞延舟送白柚去了醫院,重新找醫生處理傷口。
那兩道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總歸要養一段時間才能好。
醫生留了口服藥和外塗藥,叮囑了忌口的東西,白柚最擔心的是會不會留疤?
“就這個傷口來說,留疤是肯定的,不過現在美容技術發達,多做幾次鐳射祛疤,還是可以去掉的。”醫生道。
白柚咬了下唇,眼淚又浮上眼眶。
比起樓藏月總是忍很久才掉下淚,她的眼淚經常是說來就來。
聞延舟道:“不用擔心,我會找最好醫生幫你祛疤,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