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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站混進了人群中,消失在了她師父面前。
就當她的離家出走還沒結束吧。
但左愫也擔心師父近些年未出山,在魚龍混雜的車站被人騙了,也不敢走遠,就在暗處觀察。
直到車站從白天到深夜,拎著行囊或用著老舊義體的旅人來來往往,有人在吃泡餅,有人在打呼嚕,有人招搖撞騙。師父只是坐在長椅上,沉默的等著她。
直到凌晨,車站裡鼾聲四起,連霓虹燈管都為了省電不再閃爍,左愫終於無法再躲藏或逃走,她走到了在那裡枯坐十幾個小時的師父面前,像是自己只是去上了個廁所般,含混道:“走吧。去我住的地方。”
她住的是城市邊緣老破小老樓裡,屋裡十幾平米,廁所浴室都要去樓下,師父就跟她穿過狹窄的昏暗的衚衕,穿過剝落牆皮的走廊,擠進了那狹窄的出租屋。
她屋裡的晾衣繩上除了幾件T恤便都是她的書法,房間裡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只能坐在床沿,抬手翻看那些她晾乾的書法。
她去樓下拎了兩壺熱水,二人洗臉洗手換衣服,她拿屋裡衣櫃的門做阻隔,簡單換了件T恤,回頭看師父手足無措的立在狹窄的床與衣櫃之間的小空地上,只垂頭背過去不看她換衣服時的裸背。
左愫不想讓師父可憐她,或許這房間內也空氣太凝滯發黴,她連忙脫了鞋,踩到床上去推開屋裡僅有的那扇小窗,對他招手:“你看,從這裡能俯瞰整座城市——”
師父也跪坐到床上去,兩個腦袋擠在一起,往空調外機與防盜窗框之間看去,那裡是燈火如幻夢的城市,沿著山坡而下,到處都是全息廣告與亮光閃爍,那裡是跑車夜店、是明星綜藝、是金錢洪流。
左愫道:“這風景是不是很美?我之前每天都能從這兒看到錢也買不來的風景。”
左愫望著遠處的風景,卻沒注意到師父在看向窗外藍綠色光的路燈,還有路燈下糾纏飛舞的蛾子。
左愫還要再說,師父的一隻手卻撐在窗戶上,將那貼著半透窗花紙的窗戶合上了,外頭的路燈與城市的光全都遮斷大半在外。
她轉頭看向師父,昏暗光線下,他臉上沒再掛著對什麼都勝券在握的笑意,只是另一隻冰涼的手捧住了她臉頰,而後突然靠近了她。
左愫後背觸到自己有些發潮的被褥。擁抱但不只是擁抱,親吻但不止於親吻,她只聽到自己被他溼潤了的嘴唇倉皇的喊道:“師父!”
他動作一頓,卻更用力的像是要和她一起溺死在被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