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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是預料到的結果。”
黎裡沒跟他提陳家將通告斷章取義大肆發新聞的事，轉移話題：“你晚上想看電影啊？”
“最近有個電影很好笑，嶽森推薦的。去看看？”
“好。”
那天，他帶她去了個精緻的餐廳，看了場好笑的電影。散場後，兩人手牽著手，討論著電影，走了三站地鐵的夜路回家。
四月末，帝洲芳菲落盡，夜風清涼。黎裡和燕羽穿過一路斑駁的夜燈樹影往家走時，忽覺得，虛擬世界的那一切都不算什麼了。切切實實的路，在他們腳下。
臨近五一，燕羽的個人演奏會進入倒計時。他忙著最後的排練，黎裡投身文化課複習。沒再理會網路的巨浪滔天。
陳家沒對奚音附霸凌影片做出任何回應，而是投放無數大號和水軍帶領著粉絲，將禍水往奚音附上引，聲稱施暴者另有其人，不是陳慕章。還掀起大波陰謀論，說樂界鬥爭，拿陳家祭天。
同時，他們持續借著警方公告竭力清洗陳乾商身上的汙點。可相信燕羽的支持者對陳家一方呈現出壓倒性優勢。陳家花了大量精力公關，卻仍顯疲態。昔日名譽幾近掃地。
只不過這種時候，正如唐哲預料，冒出了一小波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逆反網友——就因太多人支援燕羽，而開始厭惡他，覺得他必然心機深重才能操控網路營造出如今局面。或許真有利益陰謀。但數量很少，暫時不必在意。
混戰之中，五一來了。
燕羽的演奏會如期在國劇院音樂大廳舉辦。劇院走廊上擺滿了樂迷、粉絲、圈內外好友送的花籃，連林奕揚跟他公司都以各自名義送了花。許多官方的、自營的媒體記者都來到現場。臨近開場，劇院附近道路堵得水洩不通，白色紅色的車燈像閃爍的河流。
前臺，能同時容納兩千人的音樂廳燈光璀璨，觀眾們有序從各個入口入場。攝影、燈光、導播各處工作人員最後除錯著裝置。
後臺，一整排化妝鏡上擺滿了樂迷送的花束。燕羽坐在一面鏡前，由化妝師整理著妝容。他含著枇杷糖，垂眸看著曲譜，表情微肅。
黎裡在不遠處，抓緊時間寫著填空題。半路，謝亦箏跑進來，拉拉她手臂，小聲：“有點問題。”
“怎麼？”
“唐逸煊他哥說，有黑粉可能會來現場鬧事。”
她下巴往燕羽那兒偏了偏，“要跟他講嗎？”
黎裡蹙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