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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真的覺得難過吧。
所以回了南蕪之後,才會漸漸跟他疏遠,就此跟他劃開界限。來宜荷上大學,也不曾主動找過他。
都過了好幾年了,依然躲著他。
段嘉許又想起了他住院的那次。
隔壁的大爺誤會桑稚是他女朋友的話。那個時候,他確實覺得有趣,便附和著也開起了玩笑。
只當是個玩笑。
她那幾天的情緒都不太好,有時候甚至像是要哭出來,最後只是跟他說:“哥哥,你以後別再這樣開玩笑了。”
當時他還不懂她為什麼那麼不開心。
心臟像是被人用針扎,一下又一下,然後灌了蜜進去。
又心疼,又覺得愉悅。
點燃著煙灼到了指尖,段嘉許回過神,把菸頭摁滅。耳邊安靜得過分,桑稚的房間裡也沒了動靜。
他吐了口氣,重重地閉了閉眼。
段嘉許,你真是個畜生。
因為困,桑稚這次洗澡的速度很快。她邊打著哈欠,邊把頭髮吹乾,而後便躺回床上,蓋上被子,瞬間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玄關處的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沒過多久,又傳來一次。
桑稚睜開眼,呆滯兩秒,瞬間又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過多久,天還沒亮。她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上了個廁所。想躺回去睡覺的時候,又覺得嗓子發乾,渴得有些難受。
桑稚揉了揉眼,開啟房門。一走出去,她就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酒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她漸漸清醒,遲疑地走向客廳。
客廳的燈沒開,只開了沙發旁的檯燈,光線看上去有些暗。段嘉許靠坐在沙發上,面容背光,看不清神色。
桌上放著幾個空了的易拉罐,都是酒。
地上還掉了幾個。
桑稚的腦子還有些茫然,在這夜的迷惑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境裡。她走過去把易拉罐撿起來,遲疑道:“你怎麼喝酒了?”
段嘉許稍稍抬頭。
光線打到他的臉上,顯得清晰了些。
段嘉許眉眼間染上幾分醉意,看上去顯得輕佻。看到桑稚,他笑了起來,朝她伸了手:“小孩。”
模樣像個禍水。
桑稚已經很久沒聽他這樣叫過自己了,沒太反應過來。但很快,她猜測他大概是醉到什麼都認不清,主動說:“我去給你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