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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幕”上的圖片陡然撤了,一段影片插播進來。
草草搭出來的背景是一面蒼白的牆,幾道光從不同角度打上去,亮得有點刺眼,一個穿著黑襯衫的年輕男子出現在螢幕正中央,大約是裝置設定得倉促,畫素和尺寸並不匹配,他整個人被拉長得有點失真。
那是她臨走時本想告個別,沒等到的那個年輕人。
“天幕”上的人輕輕扶了一下話筒,開了口:“阿姨好,我到現在還沒有收到有關您的任何訊息,對我來說,這就是好訊息,我想試著透過這種方式跟您說幾句話,萬一您能聽見,我想求您給我兩分鐘的時間,聽我說幾句話。”
王秀娟有些畏懼地看著突然出人的螢幕,心裡茫然地沒了主意,只好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隨後才想起他們誰也看不見誰。
駱聞舟此時正在橫穿中央廣場,左耳的耳機裡聽著各小組的進度彙報,右耳留心著周圍環境,一心二用地吩咐說:“中央廣場找幾個人維護一下現場秩序,人手不夠讓保安兄弟們幫個忙,不要讓圍觀的人亂說話干擾她的情緒——”
這時,大螢幕上的費渡開了口:“阿姨,我自己的媽媽如果還活著,應該是跟您差不多的年紀。”
駱聞舟聽了這一句,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但是看歸看,他腳步不停,飛快地穿過廣場空地,趕往下一座建築物:“3組,臨街的那幾個大高樓頂樓有監控,可以直接調,不要浪費時間。陶然你那邊注意疏散通道,4組跟我去東區的雙子大樓,有幾個樓層正在施工,重點排查。”
費渡略微有些低沉的聲音如影隨形地追著他匆忙的腳步:“……我比忠義回家回得勤一些,畢竟他得辛苦攢錢給您治病,我當時只是個無所事事的學生,每週末,她都會提前在花瓶裡換好鮮花,強打精神準備好我喜歡吃的東西,打掃我的房間,把我的被子拿出去曬。她不喜歡和保姆住,所以這些事都必須獨自完成——您也會給忠義曬被子嗎?”
王秀娟難以忍受地發出一聲長長的抽泣,旋即被捲入了風中。
而抽泣的風從高樓樓頂盤旋而下,刮過駱聞舟見汗的鬢角,像一聲掠過的嘆息。
“可是有一天,我滿懷期待地回到家,推開門,卻發現門口的花瓶裡只有一堆枯枝敗葉,所有的窗簾都拉著,屋裡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等我戰戰兢兢地來到她房間裡,發現等著我的不是曬好的被子,而是她的屍體。”費渡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您不久前才和我說過,‘我媽肯定每天盼著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