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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晉王爺不就是把鄧準戳來我跟前兒了麼,值得你記恨那麼久?”
姜湛睫羽一顫,是沒想到自己旁敲側擊的話就這樣被裴鈞一言道破,一時笑都凝了,氣息略略慌起來:“裴鈞,我只是……”
“我和晉王爺,”裴鈞打斷了他,半真半假道,“是因五城兵馬司的囤糧上鬧了些不痛快,王爺他報復我,這才拿了鄧準打我巴掌的。”
“……原來如此。”姜湛聽完,氣息終於平順下來,垂眼看著裴鈞,少時靜靜從被子下伸出手來,語氣也更軟下一些,“也都怪我,是我不該瞞著你找鄧準,我那時只是怕新政的事情……”
“我知道,你怕我不痛快。”裴鈞把手放在他掌心裡由著他輕輕握住,徐徐道:“沒事的,往後皇上別再找我身邊兒的人進宮了,想知道什麼就問我,這不就成了?”
說著又勾起唇角,偏頭補上一句:“除非皇上連我都不信了。”
姜湛趕忙搖頭,輕輕喘了一下,於裴鈞之前那問卻沒反應,只是眼睫輕斂起來,長舒口氣,也不知是調息還是嘆息。
“困了?”裴鈞看他神志已是強撐著,心下不禁鬆了鬆,“那皇上睡吧,先休息。”
“那……你也回去睡。”姜湛垂眸慢慢鬆開手,正要收回被子裡,手卻被裴鈞捏住了,回眼看,是裴鈞彎眉笑道:“你睡就是,不用管我。”
此舉帶得姜湛整個手臂都一頓,看向裴鈞的雙眼忽而就有些泛紅。他幾不可見地點點頭,這才更放心地反握住裴鈞手指,終於閉上了眼睛,過一會兒,裴鈞察覺這手指漸漸鬆了些,是睡著了,心間緊繃的弦才完全松下。他不露聲色地掙出手來探了探姜湛額頭,又頗心煩地嘆了口氣,皺眉看向一旁的胡黎。
胡黎上來給姜湛額頭敷上冷帕,慣然息聲道:“發燒是常事兒,明早能退就好。”
可裴鈞眼下關心的不是姜湛,而是姜湛這一病下,會不會給他禮部帶來什麼麻煩,而一般在這種擔憂下,他需要做的只是問問他友黨宦官的頭領胡黎:“皇上病下的事兒,鴻臚寺知道麼?”
胡黎搖頭,“外邊兒都還沒說呢,您看這該告訴他們麼?”
裴鈞衝他擺手:“算了,這事兒先別外傳,咱熬到後半夜瞧瞧再說。若燒不退,到時候也只得把他們都叫起來重新拾掇事務了,那這幾日就誰都別想睡,一起耗著吧。”說罷想著做戲做全套,又起身對胡黎笑著囑託道:“備些清粥,怕夜裡皇上會餓。”然後就與胡黎一起往屏外走。
“早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