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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看見另一張床。”
[中原中也]上下掃視他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他的被子上:“那你現在是幾個意思?”
“我覺得你的床比較軟。”[太宰治]振振有詞。
[中原中也]點點頭,順從地抱著自己床上的被子,移去了另一張床。
“行,我和你換。”
[太宰治]:“?”
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有些不解,有些委屈,但最終還是坐到了床上。
“祝你今天晚上做個噩夢。”回過神後,[太宰治]抱著被子,皮笑肉不笑道。
[中原中也]懶得搭理他,給他留下了一個背影。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太宰治]忽然從床上驚醒。
他呆愣地喘息著,用掌心捂住臉,心有餘悸地緩了許久,然後才敢不太確定隔著夜幕看向窗外。
窗外沒有光。
不在橫濱。
不是做夢。
[太宰治]這才覺得自己的呼吸回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摸索著挪到[中原中也]的床邊,趴在床沿邊安靜地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
鄉鎮的夜晚漆黑一片,即使是[太宰治]也沒法在沒光的情況下去看清[中原中也]的臉,於是他需要靠近,靠近這個房間唯一的熱源。
這樣就不會有噩夢,他也不會再冷了。
就在他準備乾脆就趴在這兒等到明天早上的時候,一雙溫熱的手貼上了他的臉。
然後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明明是在嘲諷,卻因為睏倦帶上了幾分溫柔,“怎麼,剛剛詛咒我做噩夢,結果自己做噩夢了?”
[太宰治]:“……沒有。”
“呵……撒謊。”
說完,那隻手收了回去,[太宰治]有些遺憾的感受著臉上殘存的溫度,心裡有個地方莫名被勾了一下。
“別擺出那可憐的樣子了,一起睡吧。”[中原中也]認命道。
其實[太宰治]從夢裡驚醒的時候他就也醒了,但實在太困,雖然意識清醒,眼皮卻睜不開來。
[太宰治]趴到他床邊的時候,他還尋思著這傢伙是不是用謀殺他,結果這傢伙就只是趴著,而且看上去還準備就這麼繼續睡下去。
[中原中也]這才不得已逼著自己把眼睛睜開來了。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太宰治]這混蛋玩意兒記仇,特別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