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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李藿說在繒縣城下許盧秋一諾,孔伯淵就知他會有此一問,是以立刻道:
“換做南亭侯府慘事之前,誰信孫世伯能行毒殺的鬼蜮伎倆?更遑論親自操刀對著無力反抗的敵軍劈砍一夜?他對盧秋臨陣倒戈銜恨至此,也是情理之中。正合‘利不苟就,害不苟去1’之意。
孫世伯也曾是‘方而不割,廉而不劌[gui],直而不肆,光而不耀。2’之人,若單論信義,他也只是囿於宗室的身份,不如你李白駒聞達於野而已!你李氏在費縣有如今的積累,正是他行事素來光明磊落的佐證。
白駒,聽為兄一句勸,雖你許盧秋那一諾時並不知道南亭侯府之事,可以你李氏得南亭侯府庇佑這麼多年的立場,是絕不能對南亭侯府開這個口的!”
聞言,李藿深吸一口氣,“我要助盧氏脫困,非是要揚我個人一諾千金的清名,更不是我李藿忘恩負義!實是南晉飛軍乃是從泰山郡一路來此!
他們這一路上途徑多少縣?費縣這樣為南亭侯府和孔氏領著上下一心的地方尚有盧氏倒戈,焉知那些素日便要勾心鬥角的縣裡,這樣的舉棋不定的世家還有幾多?
如果任由南亭侯府和縣裡這樣快速且徹底的覆滅了盧氏,只會把他們徹底推到大吳的對立面。介時便是南晉事敗,他們為求自保一定會倒向桓楚——泰山郡來此有兩條直道、最少途徑六個縣,其中一條可是跟桓楚豫州接壤的啊!”
“泰山郡?羊氏?”這件事孔小宗長等人不往外說,孔伯淵還真是不知道!
李藿也沒想到他當費縣“包打聽”用的孔伯淵,竟然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趕緊把李清在縣衙遇見羊七郎的前後都說了,跪直的孔伯淵聽完,瞠目結舌的跌坐回原處,突兀的打了個激靈:
當年迎親的時候,他去過泰山郡,那裡目之所及,都是羊氏的土地、羊氏的農奴……
“羊氏這麼大的家業……該是捨不得倒向桓楚的……陛下,應該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大鳴大放的處置羊氏……”孔伯淵這樣說的理由,昨夜華靜已經跟李藿談論過。
是以李藿沉沉點頭,“對,就是為了讓羊氏等世家一直‘捨不得’,盧氏這裡我們才不能先於陛下做出決斷!必須給陛下留下足夠的進退餘地。”
見眉頭緊鎖的孔伯淵不再勸自己,李藿又問:“南亭侯何時出殯?”
“後日。”
“如此,明日一早我親去南亭侯府道惱。”如果不是李藿這兩天不在費縣,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