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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有大小,藿不過以盡所能爾。有列位以死報國的忠臣在前,實在不敢當掾佐一聲忠士。” 李藿謙遜的擺擺手,然後直接說出今日來意:“既藿在繒縣城下許盧縣尉一諾,今日來訪便是想求裴掾佐將盧氏抄家一事……” 對裴嵇來說,盧氏闔族有如今都是盧秋自己作的,跟他沒有什麼瓜葛,但是萬一裴嵇真能繼任費縣縣長一職,南亭侯府的態度卻能左右出身不顯的裴嵇能否在費縣站得住腳。 是以不待李藿說完,裴嵇便擺擺手,用一派公事公辦的口吻沉聲道:“依《大吳律》,投敵叛國皆要(腰)斬。其父母、妻子、同產,無少長皆棄市,降城亡子不得與焉1。 縱是此後盧秋戴罪立功,僥倖得入八辟之議2,然其罪在十惡3,也不當一赦。” 若論《大吳律》,李藿可比裴嵇背的熟多了,他對著廣固的方向拱拱手,先打消裴嵇的牴觸情緒:“援佐所言甚是。盧秋罪在不赦,便是陛下為全吳律尊嚴,也不會輕易赦免。藿不過布衣,自然不敢妄議。” 李藿說完,見裴嵇沒有搭話的意思,便繼續道:“然盧氏闔族不過小事爾。藿所慮的,乃是泰山羊氏。” “白駒的意思是……”提到泰山羊氏,需要李藿在這方面給自己頂雷的裴嵇就願意聽聽他的解釋了。 “援佐可知,當年泰山羊氏有一個分支因爭奪承繼嫡脈失敗,遷居丹陽郡之事?”李藿先把昨天從媳婦嘴裡得到的訊息當做秘聞告訴裴嵇。 裴嵇果然搖頭。 他細思片刻後,才皺眉道:“白駒是怕南晉飛軍事敗的訊息傳回泰山羊氏後,他們徹底倒向南晉?”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尤其裴嵇已經在心裡把自己當成下一任費縣縣長了,他自然要為治下的長治久安做考慮。 李藿點點頭,又搖搖頭: “泰山郡與南晉隔著整個徐州,羊氏投南晉做一塊飛地,不過是一棵難支的獨木。 藿更怕他們斷尾求活,投了桓楚。桓楚的豫州軍一直陳兵大吳徐州和南晉揚州交界,雖只是預防大吳與南晉侵入豫州,可費縣尚有盧氏,若南晉飛軍來這一路還策反了沿途其他世家,到時泰山羊氏振臂一呼,帶著他們攜土降楚……援佐,屆時徐州頃刻就會步了兗州的後塵啊!” 聽李藿這話,裴嵇重傷都不裝了。 他立刻坐起身子,皺眉盤算: 聽李藿的話音,他應該是不知道泰山羊氏暗渡南晉飛軍時,到底牽扯了多少有走私常倉存糧案底的世家。 可也正是因此,裴嵇才明白,李藿並不是為了給盧氏脫罪以全自己“一諾千金”的名聲,才說出這些“危言聳聽”的預測。 如果……事情真如李藿預測都那樣,那費縣所在的琅琊郡就會成了大吳和桓楚的新戰場…… 他裴嵇真的還有能力和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