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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石氏剛踏入院門,就聽見素來和風細雨的夫君正在怒聲斥責: “……即便你粗讀《中庸》不能全然領悟先賢真義,也不該憑藉自己的淺薄之見隨意篡改。'知恥近乎勇'與'知恥而後勇',兩者雖僅兩字之差,其意毫釐之失,謬以千里。今日或許在場眾人被你一時之辭所惑,但若非如此,你今日就要貽笑大方了!” 眼看室內只有師兄妹二人,全石氏趕緊快走幾步去給小師妹解圍:“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你看看她,儀態盡失、言詞粗鄙,哪裡有個侯府主母的樣子!” 全德說話的功夫,縈芯已經換上了溫順小師妹的模樣,眼眶微紅,楚楚可憐地站起身,向全石氏斂衽一禮,“嫂嫂莫急,都是縈芯的錯,我擅自篡改先賢經典,以致師兄責備我學識淺薄。” “哎呀,小師妹別哭。他就是這個咬文嚼字的臭脾氣。” 聽小師妹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與自責,全石氏還以為是剛才察事司的會沒開明白,覺得自己夫君這是對頭一次接觸大事的小師妹求全責備,遂對著全德道: “原你還說小師妹懶於讀書,可現在你看,她這不正在家中研讀《中庸》嗎?你非但不給予讚賞,反而責備於她,這又是何道理? 她對先賢的微言大義有所不解,正是你未曾悉心教導之故,又怎能將責怪於她!再說,小師妹從來端莊嫻靜,哪裡失過儀態!” “嫂嫂……”也難為縈芯,比全石氏高小半頭,還能歪在她肩頭做個小鳥依人狀,茶言茶語道:“別為了我跟師兄爭執。我以後言談舉止都會更加小心仔細,必不墮了師父和師兄四國名士的名頭。” 說著,趁著全石氏看不到的角度,縈芯還特別嘚瑟的給全德揚了揚眉毛。 “你……你……” 全德本只是三分火氣,這會兒也叫言行不一的小師妹氣的額角直跳。 他指著與剛才那女土匪判若兩人的小師妹,恨恨一甩袖子:“好、好、好!帶著你這‘勤學好問’、‘儀態端方’的小師妹回家去!以後無事,不得出入錄公府!” 聽夫君這樣說,全石氏這才知道這是師兄妹二人做戲呢。 她抬頭一看,見小師妹衝她眨眼,便也做個被夫君訓斥了的樣子,以帕掩面帶著小師妹快步往外走。 剛剛回到班房的國森等人,才剛開始搪塞沒去開會的幾個同僚的詢問,就聽手下來報說全德把媳婦和小師妹都攆回家了。 誰,把誰,攆出錄公府了? 在會上被定侯夫人針對了好幾回的中年人面色詭異,抿嘴數息才開口乾巴巴的問國森:“呃……德茂,咱們去看看?” 國森面色也是難以形容的糾結,身體卻很誠實的站起來了。 他們出來時,定侯夫人和全石氏都已經上了牛車,只剩烏泱泱一群定侯夫人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