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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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的位置,池野的體溫有點燙,呼吸散出來,聞簫感覺癢,但他穩穩地站著,沒動,也沒出聲。
建築工地“叮叮哐哐”的聲音逐漸弱下來,直到再聽不見。燒烤攤最後的客人也走了,老闆從店裡出來,坐在塑膠凳上,抽了根菸。
聞簫盯著街對面店鋪招牌一閃一閃的霓虹燈,忽然想起前一天晚上,他做題熬夜到凌晨三點,準備去衛生間洗漱,正要開啟臥室門,卻聽見外面有很輕的響動——
外婆以為他已經睡了,從臥室出來,輕輕開了書房的門。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哭聲。很低,很壓抑,控制著怕吵醒他。
他站在臥室門的後面,手搭在冰涼的金屬把手上,一直聽、一直聽,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心情。
他們住在一起,竭盡全力地在對方面前表現出正常、平和的狀態,彷彿過去了的事情,已經被時光抹去了所有的尖刺,那些刺再也扎不了他們了,再也不會痛了。
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辦?
至今,他和外婆都不敢把倒扣著的相框翻過來。
不快樂比快樂多,生活可能就是這樣的比例和節奏吧。
馬路上又有一輛計程車開過去,經過時,按了一下喇叭。
聞簫聽見池野忽然說了話,“你好香。”
聞簫:“想打架?”
池野低聲笑出來,嗓音有些沉,“你這刺刺的性格,挺招人的。”
聞簫不想理這人的醉話。
池野還沒放棄,又強調:“同桌,你真的香,我沒胡說。”
聞簫懶得再開口,抬起右腿就準備一膝蓋頂上去。
池野反應快,一隻手擋住聞簫的攻勢,又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君子動口不動腿,而且這膝蓋一頂,我能吐。”
聞簫皺皺眉,打量池野,顧忌地往一側挪了挪,“站得穩了嗎。”
池野“嗯”了一聲,“頭還沉,胃裡也翻江倒海的,不過不會往地上倒了。謝了,你要沒來,我就只能抱這燈柱。”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路燈,順著看過去,入眼的是層層疊疊的小廣告,全都是些不堪入目、跟他不可能有關係的內容。
池野又把手指頭收了回來。
聞簫沒注意,看了時間,“現在去哪兒,回家?”
“先不回,芽芽睡著了,這個時間點她睡得淺,我回去了要是有什麼動靜,她保準馬上醒了蹦下床來看我。”
最後兩個人到了籃球場,就離聞簫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