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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只是以後這樣的畫面可能會越來越少了。李暮近作為李家唯一能扛事男性,以前李崇要做的事他得接手。他們可能會在各自的領域忙得腳不沾地。
不知是不是想到這點,一桌豐盛的食物做好,兩個人都沒動筷。
“吃啊……”丁珂說。
李暮近吃了一塊口蘑。
“好吃嗎?”
“嗯。”李暮近沒看她,說:“下一頓還吃這個口蘑,可以嗎?”
丁珂答應他:“可以。”
下一頓就要後天了,因為明天要去操辦李崇的告別會。丁珂對外只是李暮近的女朋友,跟李崇八竿子打不著,前去弔唁於情於理都不合適,所以不去。
李崇的告別會,前來弔唁的好友同事很多,花圈排滿走廊兩側,花籃堆到樓梯間,入目黃白相間的花海。
他一生受爺爺影響,信奉人心難測、事以密成,對誰都戴面具。也有好處,除了家人、心腹、屈指可數的敵人,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是爛人。
當天,陰雲蔽日,風捲塵沙,現場人的頭髮、黑袖箍亂舞,墨鏡遮擋他們的眼神,像葬禮的程式一樣死氣沉沉。
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很可悲,爺爺奶奶還因病重不能到場,來賓在悲傷的同時也有點唏噓。有權有錢有前途又怎麼樣?
告別儀式進行過程中,各媒體在場外報道,集體薅了李崇最後一撮羊毛,包括講周易的節目。
他們的鏡頭從場外記者切回錄製現場,主持人對著鏡頭總結:“喜事來得太多就是一種訊號。一定切記,樂極生悲是世界法則,凡事太過順利就是自我保護機制在掩蓋混亂磁場,給大腦營造虛假的成功感,其實能量早在流失,運道早已殆盡……”
這一天全國似乎只剩李崇這一個名人,但在火化儀式後,他就從熱搜排名上極速掉落,還沒到晚飯時間,已經不見他的名字。就像老城區街道兩側紅於霞光的楓葉,再絢爛,凋零那一刻,也只剩被遺忘的結局。
葬禮完成,一家人回到槐南大道1171號院。
丁珂也在,李羋之前擔心有記者去打擾她,叫人在她下課後接到這裡。三人進門,丁珂站起來,李羋衝她笑了笑,“餓了吧?等下就吃飯。”
她說完話,扶了一下宋雅至的胳膊,對視一眼,先後走向書房。
會客廳只剩李暮近和丁珂。
李暮近一邊撕掉黑袖箍、脫掉西裝外套,一邊走向丁珂,越到跟前,腳步越慢,西裝慢慢被他搭在她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