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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也離不開人,岑寂在他的學生中算是經驗最豐富,資歷也最深的,還能幫他頂一陣。尋聿明也不敢太依賴他,凡事親力親為,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沒有個人時間。
今晚冷得出奇,朔風帶著稜角,吹在人臉上像小刀割肉。
莊奕一下車,便覺得雙腿針刺似的。他只穿著一件黑風衣,英俊是英俊,可惜不保暖。尋聿明撇撇嘴:“燒包,要風度不要溫度。”
“我要是不帥了,怕你嫌棄我。”
“我才沒那麼膚淺。”
尋聿明摟著他走進病房樓大門,熱氣撲面而至,頓時暖和起來。兩人乘電梯抵達四樓,遠遠便見岑寂和方不渝、陳霖霖圍在一起,鬧哄哄地說些什麼。
岑寂眼尖,轉頭的功夫瞥見他們,忙咧著嘴迎上來:“尋老師,薛珈言醒了!”
“真的?”尋聿明又驚又喜,沒想到他醒得這樣巧。
按理說,穿刺手術只是起到改善區域性微環境,幫助移植細胞正常分化的效果,對他的甦醒沒有什麼幫助。薛珈言能醒,與他自身恢復關係更大。
他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真相大白,做完穿刺手術之後醒,可不是湊巧至極。
方不渝早已喜極而泣,岑寂也是滿臉藏不住的笑意,這個病號實在特殊,與他平時經手的病人都不同。
一來方不渝的關係擺在這裡,這段時間大家已相處出感情,成了朋友;二來薛珈言和方不渝這對苦命鴛鴦和他們是“同類”,難免親近一點;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的病情關係著他們這麼長時間的研究成果和心血,聽到好訊息怎能不喜上眉梢。
尋聿明卻沒什麼表情,仍舊是一座美人冰雕。畢竟是主治大夫,他工作時可不像岑寂那樣喜形於色,內心激動得要命,也得提醒自己,一定要穩重。
他走進重症監護室,拿出手電筒,翻開薛珈言的眼皮看了看,又讓護士測試他的肢體感覺功能。薛珈言昏迷了兩天,剛一醒來還有點懵,但基本意識都已復甦,情況一切正常,只是一開口便叫方不渝的名字。
“他在外面,”尋聿明微微一笑:“馬上進來。”
“他要是知道你沒忘了他,非得高興得跳起來不可!”岑寂笑說。
尋聿明做完檢查,吩咐護士隨時看著他的情況,出去叫方不渝來和薛珈言見面。方不渝的心早飛到病床邊,戴上鞋套,擠了兩泵免洗消毒液,晃晃悠悠走了進去。
陳霖霖一臉擔憂,“我的天,他可別再高血壓摔了,砸著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