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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路子。
儘管有美食美酒,當眾人紛紛離桌時,馬克還是如釋重負。他隨著人流又穿過大廳,走進一間裝飾得如同休息室的大房間,這裡有咖啡可以喝。他在這裡又見著了費文思通。他實在是太顯眼了,站在一群人的中心,笑得聲震屋瓦。馬克希望走到他身邊,哪怕搞清楚今晚是不是要留下來也好,如果要留下來,那有他的房間嗎?但是費文思通身邊那一群人圍得神秘兮兮,別人很難擠進去。桌子很多,他走到一張桌旁,信手翻閱閃閃發亮的插圖週刊。每過幾秒鐘就抬頭看看有沒有機會和費文思通單獨說幾句話。第五次抬頭時他看到了一位同事的臉,這是個布萊克頓學院的研究員,名叫威廉·辛吉斯特。“進步派”在背後管他叫“暴雪”比爾。
辛吉斯特沒有像柯里所希望的那樣出席學院會議,和費文思通勳爵也只是泛泛之交。馬克頗為敬畏地意識到這個人和國研院有直接聯絡。應當說,他和國研院之間的聯絡比費文思通還要緊密。辛吉斯特是一個物理化學家,布萊克頓只有兩位國際知名的科學家,其中就有他。我希望讀者沒有被我誤導,以為布萊克頓學院的研究員們出類拔萃。當然,“進步派”也不希望只把庸人選為研究員,但他們決心要選“聽話的人”,這就讓選擇餘地大大縮小,就像財務總管說的:“不能兩全其美。”“暴雪”比爾蓄著老派的卷鬍子,鬍鬚多半已白,尚夾雜黃鬚,大鷹鉤鼻,禿頂。
“真是難得在此見面。”馬克說話時有一些拘謹,他總是有些畏懼辛吉斯特。
“嗯?”比爾咕噥著說,“呃?哦,你是不是斯塔多克?我還不知道他們要你過來上班了。”
“昨天很遺憾在校務會上沒見到你。”馬克說。
這是假話。“進步派”總覺得辛吉斯特在場,他們就有些難堪。作為一名科學家,而且是學院唯一一位真正著名的科學家,他本該順理成章是“進步派”的一員。可他又是那種古怪到可恨的異於常人的科學家。古典文學學者格羅索普是他在學院裡的密友。辛吉斯特有一種氣質(柯里稱之為裝模作樣),他對自己在化學上的重大發現不甚關心,對自己作為辛吉斯特家族的一員也淡然處之:辛吉斯特家族的歷史如同傳說一樣古老。十九世紀,為其家族作傳的歷史學家曾寫道:“這個家族從沒有出過叛國賊、祿蟲或新貴而使自己蒙羞。”德布羅意[2]來訪艾奇斯托那次,他大大得罪了人。德布羅意的空餘時間完全和辛吉斯特待在一起。可是當一個熱情洋溢的初級研究員試探性地問辛吉斯特,他們二位巨擘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