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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前臺打電話, 語氣冷漠,“我到了。”
電話那頭:“305房。”
林餘星胸悶氣短,在下面坐了會, 才撐著去坐電梯。他找到305房, 敲了兩下, 門開,室內的冷氣開得低,從門縫撲出來,林餘星打了個冷顫。
李嵊仍是一身黑色衣服,頭髮剃得更短, 貼著頭皮只剩青黑色的發茬, 襯得他的臉更加有稜有角。本是立體俊朗的面相, 但眼神陰鷙灰沉,頓時抽了大半生氣。
他把路讓出,“進吧。”
林餘星定在門口,目光厭惡, “就在這說。”
“你不進來怎麼說?”李嵊語氣不善且不耐。
林餘星抿緊唇,僵持了兩秒,還是走了進去。
雙人標間, 就擺了兩張床,一張桌子,液晶屏的電視機有些年頭, 歪歪斜斜地掛在牆上, 正放著新聞頻道,調了靜音, 只有無聲的畫面。
靠窗的床上, 坐著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身形消瘦, 尤其臉脫了相,顴骨凹陷,眼眶周圍沉澱成烏青色。他有意坐直,但難掩病態,看起來已是病入膏肓。
林餘星站在門口,刻意劃出最遠的距離,一動不動。
李嵊先是給李費巖倒了杯水,看著父親喝下後,才不耐煩地瞪了眼林餘星,“你哪那麼不乾脆。”他冷笑,“也不知道你那個姐怎麼受得了你的,這麼多年,挺能忍啊。”
林餘星眼神頓時銳利,沒有半分弱態,“閉嘴,不許說她。”
李嵊手握緊成拳,語調拔高,“她是有多金貴,我提怎麼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李費巖咳了兩聲,聲音虛,“有什麼好吵的。”他看向李嵊,“讓著弟弟。”
林餘星被這聲“弟弟”刺著了,陌生的,排斥的,都令他無比噁心。他的臉色一度發白,手下意識地往後抓,想尋找支撐力。
他的細微變化被李費巖通通看在眼裡,“我們父子倆,都一個模樣,身體都不好用了。”
李嵊更直接,“跟她攤牌了沒有?”
林餘星神態枯槁,慢慢抬起頭,問:“是不是隻要我做到,你也能做到。”
“廢話。”
“不再打擾她,不去騷擾她身邊的任何人,包括三年前她被申遠峰誣陷,你也能提供證明她清白的證據。”
李嵊不耐,“我說到做到。”
林餘星呼吸顯而易見的急促,定了定,才緩過勁。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