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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出來。
那隻手動作並不快,卻像是加了倍速一樣,一幀幀的畫面在鄭芸腦子裡回放,她眼睜睜地看到刀尖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卻什麼都做不了。
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鄭芸的腦子卻還在描繪著這場景中的所有細節,比如這節硬座車廂塌了一半,第二排座位下面放著不知道誰的包;比如,看到那短刀擦得鋥亮的刀面正倒映著她的面容,她眼中的絕望都是那麼清晰。
——爸爸媽媽,你們錯了,記憶力太好不是恩賜,是詛咒。
這是鄭芸在那一刻最後的想法,如果她死在這裡的話,這大概就是她的遺言。
然而世界上沒有如果。
“哈!小云來啦!”歡快雀躍的聲音下,一個人影從她頭上飛躍而過,粉色頭髮的男孩對著那手腕就是一個飛踢。
鄭芸還在怔楞間,黑色捲髮的男孩緊隨而至,手腕在她頭頂撐了一下,這一下牽扯到了之前被撲倒在地時的傷,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空出來的那隻手動作卻不停,手中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黑棍朝著那躲在陰影裡的人臉上飛了過去。
“咚”的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黑色的人影飛摔出去七八米,那個人捂著臉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祁靈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的黑棍雖然正中對方的臉,按照他【詛咒】的特性,對方這麼叫也沒問題,可是,這人還捱了祁靈雲一腳,人都飛出去七八米遠,手腕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祁靈玉看了眼那整個沒入車壁的短刀,確定祁靈雲沒有失手。
“怎麼回事?”祁靈玉看向祁靈雲。
“腳感不對。”文化沙漠祁靈雲認真的想了想,很嚴肅認真地解釋,“哥哥,他是個硬漢。”
“什、什麼硬漢?”祁靈昭撐著膝蓋整個人氣喘吁吁的,她一路埋頭追趕過來,根本就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對祁靈雲這句話是滿頭霧水。
然而沒有人能給她解答疑問,那個捂著臉慘叫的黑袍人從地上爬起來,鄭芸如臨大敵地戒備著,卻在看清那張臉的情況後,神情變成了驚駭。
只見那張皺巴巴如老樹皮一樣的臉上,烙印著斑斑點點芝麻粒大小的黑色,乍一看還以為只是痣或者斑,可鄭芸腦中一幀幀對比著的畫面告訴她,那些黑色在動,而且在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擴張著,往面板骨血裡鑽。
鄭芸很快就看出這黑色是祁靈玉丟擲去的那根黑棍上附著的,她看著前面黑色捲髮男孩並不算高大寬闊的背影,悚然地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