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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寺荒廢已久,雜草葛藤受不住深秋的寒意,呈現落敗之勢。唐黛經常半夜爬格子寫小說,油燈通夜不熄。便有過往的行人覺得這蘭若寺一定是鬧鬼了,不然怎的夜夜都有燈火呢?
有膽大之人不信鬼神,潛進來欲查詢真相的,半夜見寺內果有燈火,心裡已虛了三分。再湊在縫隙往裡張望,但見屋裡一女子,披著長髮俯案寫書,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哼著怪異小調。來人當即嚇了個魂飛膽裂,踉蹌退逃。
待白日再來寺中找尋,空無一人。(唐黛要飯去了。)
寺內無家拾,甚至沒有升過火的痕跡,只有一方舊書案,被擦得乾乾淨淨,上面筆墨紙硯均擺放整齊。
來人萬沒想到這裡住的是個乞丐,人根本不用自己做飯,他終日惶恐,怕遭鬼神降罪,最後終於身染沉屙,一病不起。
蘭若寺鬧鬼的傳聞,漸漸傳開。
此地更為僻靜。
唐黛卻覺得如此甚好,安靜的環境是寫手所喜歡的。
這地方沒有MP3,她聽不了流行樂,更請不起人來唱,便只有自己哼哼,然後寫到中途手舞足蹈,也算是自得其樂。
而裕王爺卻是不信鬼神的,從他光顧公開亭的頻率應該不難看出,這個人喜歡八卦。其實人的一生不論富貴還是貧窮,都是很無聊的,他是八位皇子中最不羈的一個,也是和當今王上關係最好的一個。
原因無他,裕王太隨性,隨性到連王位也粘不住。所以儘管先主一直器重他,王上對自己這個弟弟卻一直推心置腹——他對自己是完全沒有威脅和企圖的。
裕王現在正趴在牆角,他那鞋拔子臉的侍衛明顯很不明主子此舉,但他不說話,他一向做得多說得少。
寺內燈火微弱,透過剝落的窗稜看進去,古案青燈,一個女子披了一頭長髮,專注地蘸墨疾書,夜風潛過窗稜,揚起衣袂,穌手紅袖、平添幾分飄逸。
這……實在是算不得一見鍾情的,沈裕這樣的人,位極人臣,什麼樣的風情沒有見過?
但是那以後的很多很多年,他一直記得那場景。
當然那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寫得是什麼……= =
兩個人緩緩退出寺外,裕王爺揮手:“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他沒等身後人回答,這鞋拔子臉是他的貼身侍衛,什麼性格他最清楚:“去查查她是誰。”
鞋拔子臉侍衛面無表情:“主子,壽王府已經有四十一位如夫人了,還有幾十名家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