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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旁邊的婢女彩霞將蘇滿娘頭髮上的水漬擦拭到了半乾,想要為她塗抹頭油時,被六巧伸手製止了。
彩霞雖說不解,但面對新夫人的陪嫁丫鬟,還是聽從了對方的意思。
夏日裡的夜風從紗窗外吹拂進來,兩個婢子端著兩碗兒驅蚊香進來,將香碗兒放置於房間中的角落,又新添置好一壺新茶和一壺清酒。
不久又進來了兩個婆子,抬進來一個寬大的花開富貴巨大屏風,擺到了床榻外,剛好遮住了門口看向床榻的方向,幾人將位置調整好後,才與六巧、彩霞等人一起退下離開。
蘇滿娘穿著中衣坐在窗邊,一邊晾著半乾的溼發,一邊在心中為自己做著建設。
新房內相當安靜,靜到蘇滿娘只能聽到窗外的蟬鳴,與不遠處龍鳳蠟燭燃燒地輕微噼啪聲。
沒一會兒,黎銳卿也著著中衣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輕笑出聲:“今日辛苦聞筠了。”
蘇滿娘感覺他這話中似乎另有所指,但是一時半會兒又不甚明白其中含義,只是微微垂下眼瞼,溫婉含笑:“不辛苦。”
等他走近了,蘇滿娘才注意到,黎銳卿剛才進裡間沐浴時,身邊是沒有婢子伺候的。以致於他現在出來後,頭髮整個兒溼漉漉的披在身後,並未擦乾。
她想了想,起身取過旁邊的棉布,走到黎銳卿身後想要為他擦拭,卻被他側了下身子躲過了。
蘇滿娘當即後退兩步,主動將手中的棉布遞上,“給。”等他接過,又重新坐回小軒窗旁,任憑夏風吹著她半乾的發。
不遠處,黎銳卿好似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哼笑,又彷彿是錯覺。
安靜的新房中,案几上的鏤金熏籠正在幽幽地向外噴吐著輕薄的香霧,黎銳卿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擦著溼發。
他白色中衣翩翩,神態慵懶,豔麗的容顏上還殘留著清澈的水珠兒,正在暖融的燭光下旖旎下滑。
蘇滿娘羽睫輕眨,不愧是被全辛圖城姑娘覬覦已久的第一香囊,啊不,是第一美男,此情此景,當真適合入畫。
風輕月圓,燭下美男,花燭新房中,從熏籠上的青煙,到桌上擺著的花生、桂圓,每件每樣,都是一處曖昧暗示。
她按捺下歡快蹦躂的心跳,垂下眼睫,讓它逐漸趨於平緩。
未幾,黎銳卿將溼噠噠滴著水的髮絲擦至半乾,來到桌旁取過酒壺,倒下兩杯清酒:“過來喝一杯?”
蘇滿娘起身,輕道:“交杯酒剛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