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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都沒有前兩天那麼投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當然是錯覺,趙長河現在都沒好意思親小姑娘的小嘴兒,親侗臉有什麼投入不投入的……他對央央從來都是疼愛遠超慾望,也不知道將來再見會不會改變。
“趙大哥”風吹楊柳,小姑娘靠在情郎肩窩裡畫圈圈,眉目迷離地嘟囔。
“嗯?”趙長河伸手去逗她的下巴:“怎麼啦?”
“明天清明,我們全家都要祭祖,之前二叔他們那事,也要祭告祖先,在靈前問斬。”
“6嗯,這兩天沒見到你父親,想必這事後續很麻煩的吧,你二叔勢力那麼大,處理起來千頭萬緒。當晚還有閒工夫和我聊天,也是不容易。”
“在外人面前,他永遠需要雲淡風輕。”崔元央低聲道:“以前我就覺得,爹活得很累的,天榜第九,天下名門,誰不仰望,但我覺得還不如趙大哥一刀一身行走江湖,瀟灑自在。”
“所以小傻子才會羨慕那種江湖風雨,然後被山匪騙了呀。”
“哼哼……”崔元央沒去說好在我遇上的是趙大哥這種話,這兩天大家的肉麻話說得夠多了。她想說的是,正因如此,央央並不想做個拖油瓶,拖著趙大哥邁不開步伐,顧慮重重的變成第二個崔文瑕。
某種意義上,讓江湖上以為趙長河被崔家趕走了,是件好事來著,他依舊無牽無掛,大步前行。
但小丫頭終究也沒這麼說出來,她說明天大家都要祭祖,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她不想面對送別,哭哭啼啼,滿腔別離愁緒可能一個月都消退不去;趙長河多半也不喜歡膩膩歪歪糾纏不休,趁著他們祭祖的時候走人是最理想的。
於是她提供了時間,大家心照不宣。
央央向來最有分寸。
四月五日,清明。
夜裡有些微雨,清晨初歇,此時霧靄沉沉,天色昏暗,還有曉月斜掛天邊,若隱若現。
客舍中的趙長河輕撫手中被塗抹得像把古鏽破刀的大夏龍雀:“中二刀,別急哈,哥帶你出去殺人。”,
刀聲嗡嗡,似有不滿,也有喜悅。
趙長河慢慢將它掛在背上,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
身長八尺有餘的昂藏大漢,身後揹著四尺長的闊刀,長長的刀柄從肩頭斜透出來,大老遠看著就是一股迫人的氣勢,趙長河越看這刀越滿意,能被自己帥醒。
身上的文士錦袍換成了武士勁裝,不再朱紫,灰褐低調,一個破舊的酒葫蘆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