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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
說不出,說不出不愛,可也沒法違背良心對一個要結婚的男人說愛。
這寂靜的一剎那,她彷彿看到曾經的少年在這裡將自己從地上拉起來,護在身後,所有的被壓抑被強迫遺忘的情感都湧上來,吞沒了理智——歸曉插在口袋裡的那雙手,握著內襯一層布,緊攥著,攥得手指的每個關節都在酸脹吃痛。
她聽到自己輕聲問他:“白濤昨天和我說,你要結婚了?”
沒有回應。
路炎晨將揉斷的煙丟進塑膠垃圾桶裡,去摸自己褲子口袋,全然忘記半盒煙就在另一隻手上捏著。歸曉看著他做這些,再看到他停住全部動作,僵了半晌,再將手裡那個煙盒也在掌心揉爛,扔進了垃圾桶裡。
“……路晨?”她叫他。
路炎晨終於抬眼,自嘲一笑:“對。”
喉嚨口有什麼衝上來,哽著她:“什麼時候?”
“下月。”
“……恭喜。”
他搖頭,不再說什麼。
一陣冷風從門縫鑽進來,吹在歸曉腦後,門被恰到好處的推開,是秦小楠。
小孩應該是在門外偷聽了全程,進來時目光是無措的,小心挪到歸曉身邊:“阿姨。”
歸曉回了魂,眼睛發酸,可還是努力平復著心情:“路叔叔要結婚,會很忙。我路上提醒你的話你自己也要惦記著。還有——”本來想說讓秦小楠要對未來路炎晨的老婆乖一些,畢竟要和人住在一起好幾年,可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
最後,她摸了摸秦小楠的頭,順便把他臉上不知哪處蹭得一小塊黑抹去:“還有,如果被欺負了記得我說的話,轉學生都要過這個坎,沒事,久了大家就接納你了。”
門外有人叫路炎晨的名字,是個女人聲。
“你繼續忙吧,”歸曉說,“我走了。”
“等等,”路炎晨開啟電視櫃下的抽屜,翻出黑色皮夾,“箱子錢給你,多少?”
“一百。”她說。
這個箱子牌子很有名,鋁合金外形也非常好認,可歸曉料定路炎晨這麼多年在部隊上待著,不會有時間關注這種東西。
果然路炎晨沒懷疑,從皮夾裡抽出了五、六張紅色票子,沒等遞給她,自己又改了主意,將錢包裡所有紅色百元鈔票都掏空了,遞給她:“秦小楠的衣服,還有在你家住這些天,麻煩了。”
“不用算得這麼清楚,”她象徵性抽走兩張,“你在二連浩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