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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庭遠遠便見方慶過來。
方慶今日未著官服,只穿一件青色布衫,頗為低調,只有少數人認出他來,但在他示意下,也不聲張。
“方大人。”
蘇庭上前來,見了一禮,笑著說了一句常見無比的場面話:“大人今日駕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蘇先生。”方慶忙是還了一禮,他本就敬畏於蘇庭修道人的身份,而這些時日來,種種事蹟,雖無證據,但卻都指向蘇庭。
經過這些事情,蘇庭的本事也在他心中,變得無比高深莫測。
他不敢怠慢,又向蘇悅顰見了一禮。
蘇悅顰見過方慶,識得這位大人,不禁有些惶然,忙是回禮,心中對於方慶的稱呼,更有一種愕然。
落越郡這一畝三分地,方慶便是父母官。
莫說是他們姐弟二人,便是蘇家父母在此,都要慌忙迎接。
何況方慶歲數比蘇庭大了將近兩輪,論起輩分,那已是長輩。
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歲數輩分,又怎麼當得起他一聲先生?
儘管心頭有些迷惑,但蘇悅顰為人聰慧,便怕言多有失,也就只是回了一禮,便不再開口。
而在這時,方慶見內裡有著收拾東西的痕跡,不禁問道:“蘇先生這是要重新開張?”
若真是店鋪開張,那麼蘇先生便是真要如松老一樣,在落越郡長住下來了。但松老性情沉穩,行事穩重,而蘇先生還顯年輕,行事有些過於凌厲,有仇必報,快意恩仇,更可以說是俠以武犯禁。
從這些時日落越郡發生的事情,便可以看得出來。
這般一想,方慶覺得自己對於蘇先生的這一番勸說,更有必要了。
但在這時,蘇庭已是笑著答道:“沒事,我姐弟二人,打算收拾一番,暫離落越郡,去往坎凌走走親戚。”
“坎凌?”方慶訝然道:“那可是千里之外了。”
“是有千餘里罷。”蘇庭笑著道:“這千里迢迢,來回道路,耗時可是不短,加上這次在外遊玩,少說也得三五個月的光景,才能回來。方大人,咱們可得好長時間不見了……”
方慶聞言,臉上神色複雜。
再過三五個月,他多半就已升遷了。
蘇庭也離了落越郡。
想來這些時日,落越郡會清閒許多。
那麼這一場勸說,也就可以免了。
畢竟勸說之言,從來不大討喜,既然眼下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