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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涯和方瓏都沒想過,第一個知曉他們關係的身邊人,會是任建白。
也沒想過,江堯這件事在兩個小時後就有了轉折。
任建白來電話的時候周涯已經在店裡忙著醃蝦姑了。
他用肩膀夾著手機,聽任建白說,江堯是因為服用k仔出的事。
而且還是摻假的便宜貨。
“我和老高再去了趟醫院,那小子清醒了,特別不經盤,拿著報告往他面前一懟,他就全吐出來了。”
江堯昨天就人不舒服,胃裡燒得疼,硬扛著沒去醫院,結果今天直接吐血暈過去。
他不想家裡人知道他嗑丸仔,就賴到周涯身上,說是被他打得內出血。
任建白像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說不停:“他應該是第一次碰那玩意兒,以為過了一天就測不出陽性。
“那晚和他一起去唱歌的小年輕,也有另外兩人和他差不多症狀,比他好一點兒,沒暈厥送院。
“哎喲你沒在現場,他爸直接呼他臉上了,一巴一巴的,他媽則去打他爸,哇,那場面簡直……把他那小女朋友給嚇哭了。
“周涯,作為一名稱職的人民警察,我有義務教育你,打架一時爽,事後淚千行——嘟嘟嘟——”
周涯受不了他的囉裡八嗦,直接掐了電話。
幾秒後,任建白又打來。
周涯接起,沒好氣道:“少說廢話。”
任建白把到口的髒詞嚥下,直搗黃龍:“你和方瓏是怎麼回事啊?!”
周涯眼皮都沒抬,單手切芫荽末:“你耳朵又沒聾,不都聽到了嗎?”
任建白結結巴巴:“那那那、那也有很多種含義啊,‘在一起一晚上’,可以是通宵打麻將打撲克,或者呆客廳看一晚上電影。”
周涯懶得瞞他,看一眼在旁邊打下手的方瓏:“沒有,那晚我在她房間,她睡著了,我陪著。”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
周涯知道要給大家時間去消化和接受,嘆了口氣,問:“你今晚有空?我們當面聊聊。”
“……我今晚值班,要到明天早上。”
“那一起吃個早餐?”
“……老榕樹腸粉。”
“行。”
等他掛了電話,方瓏才急忙問:“老白說什麼了?”
周涯把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方瓏。
當聽到“k仔”這種詞,方瓏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怎麼、怎麼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