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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車!”
無名小山上方,嬌甜嗓音響起,一名少女推開車窗,有些痛心地喊道,“輪子都掉了!”
她令車伕將飛車降下,皺眉向天錄嬌聲道,“便是你不好好收起車駕麼?橫亙在半空中,叫人如何避得過去?不行,我這車輪子要你來賠!”
她乘了一輛紫晶飛車,車身繁星點點,一望即知,十分珍貴堅牢,天錄呆呆地站在山頭,望向遠方密林——他的青玉乘輿並未張開禁制,被紫晶飛車一撞,已是全碎了,碎片從空中落下,全掉進了林子裡。
他生得討喜,如今一副六神無主的可憐模樣,少女看了也覺得有幾分可憐,抿了抿嘴,卻仍道,“喂!你說話呀!難道站著裝傻,便能把此事揭過麼?”
阮慈雖然出來得晚,但一見於此,哪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中頗是不忿,揚眉正要上前,卻被門前何僮拉住,細聲道,“小姐,小郎君是紫虛洞照天門下,有什麼事,自然有紫虛真人做主……”
他言下之意很是明白,這天空如此闊大,青玉乘輿孤零零停在空中,老遠看到,上下左右有什麼不能繞過的?這一行人分明是故意來尋釁的,此事料難善了,而且很可能是衝著阮慈來的。不如便讓天錄去應付,天錄眼下受些委屈,也並不要緊,無非被說上幾句怪話,真要被訛上了,只管往紫虛洞照天逃回去,王真人麾下自有元嬰、金丹弟子,難道還真能說虧了理去?阮慈出面,正中對方下懷,反而不美。
阮慈如何想不到這些?但看天錄站在當地,單薄的肩頭微微發顫,知道他實在心中毫無丘壑,應付不了這尋釁惡意,而且她知道得比何僮還多一些,微微擺擺手,並不理會何僮勸說,走上前笑道,“有意思,別人說我是南株洲來的,沒見過中央洲的世面,我確實是沒見過,這中央洲盛宗真的甚麼都比旁的地方好,便連碰瓷也比南株洲要更霸道一些。”
她口舌便給,幼時連阮容也不能和她拌嘴,每辯均輸,這句話說得也是刻薄,那少女漲紅了臉,拍窗叫道,“喂!你什麼意思!——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也敢和我這般說話?”
阮慈惱她欺負天錄,微笑道,“我姓倪,叫倪孃青,你可記好了。”
宋國民風彪悍,她身世又特殊些,這種市井話語也是信手拈來,那少女開始還不知什麼意思,暗念了幾聲,明白過來,氣得聲音直顫,“你——你——”
“是倪孃青!”阮慈走到天錄身邊,故作鄙夷道,“記性這樣差,怎麼拜進門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