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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南和穆隊醫在外面說話,陳雙只能聽個隱隱約約。
傷痛的陰影如影隨形,只是他真沒想到,會這麼快找上自己。左腿後側的肌肉確實傷著了,要不是為了隱藏傷情,從賽場上下來的時候,陳雙就是瘸著的狀態。
現在,心裡除了懊悔,還有些後怕。萬一傷得嚴重了,整個賽季全部完蛋。辛苦白費,首次參賽就抱憾而歸。
可是就在場上那一瞬間,他什麼都來不及想,腦袋裡只有金牌,只有一定要衝進決賽這個念頭。人的意志潛力擁有無窮力量,所以才有那麼多運動員帶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傷痛,一次又一次衝向賽場。
不一會兒,屈南終於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罐噴霧,一卷肌貼,一瓶藥油。
“穆隊醫怎麼說的?”陳雙單腿著地,急著站了起來。
屈南又把他按坐。“沒什麼,普通的崴腳,普通的肌肉拉傷,先坐下。”
“真的嗎?”陳雙又坐下了,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去看屈南的臉,生怕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欺騙。怕他下一秒就要告訴自己,你傷得很嚴重,穆隊醫建議你退賽。
退賽……陳雙猛地打了個哆嗦,不可能,不到生死關頭,哪有人願意退賽?如同那年的屈向北,在明知道有可能加重傷情的情況下,還是上了。除非明確知曉參賽就等於殘廢。
可是就算知曉了,那一瞬間的荷爾蒙和勝負欲,也可能把人頂上去。
“真的,你別害怕,只是小傷。”屈南沒有騙他,這些問題放在他們身上,真的就是小傷。放在普通人身上,就要躺一星期。
聽他這麼說,陳雙的心才飄飄蕩蕩回到了身體裡。“那就好……那……這些藥都是給我的?”
“是啊。”屈南蹲在他前方,將他左腳的襪子扯下來,雙手捂熱藥油敷上去,“疼不疼?”
“嘶……有一點。”陳雙動動腳趾。
“別瞎動。”屈南將他的腳後跟抓在手心當中,藥油的刺鼻氣味充斥在小小的房間裡。由於長期訓練,發力腿這隻腳會反覆受傷,如果不好好治療,年老之後會骨骼變形,走不動。
就像自己的姥爺那樣。在那個還沒普及運動保護的時代,大家前赴後繼。
藥油經過手掌加溫,有些輕微的辣度,揉在腳踝骨上火辣辣的。陳雙忽然就笑了。“你一會兒記得洗手,千萬別揉眼睛去。”
“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揉眼睛?”屈南頭也不抬,繼續按摩。他又抓住陳雙的右腳腕,擔心的情緒再一次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