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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徵言簡意賅,聊聊幾句便講述完畢,但帶給聽者朱樂的遺憾和哀傷卻絲毫沒有打折,一時車廂內十分安靜。
“她生前總覺得以後陪伴丈夫女兒的日子還長,事業卻不能不重視,而我直到現在還身不由己,珠珠有這樣的父母,可不是不幸嗎?”慄徵苦笑著自嘲。
車已開到,慄徵身份特殊怕引起同事的關注,朱樂堅持請他務必不能下車,不過臨走前對他講:“珠珠和我很投緣,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後會經常找她玩的。”
三十八
回國之後,朱樂第一時間打電話聯絡大董,發現他手機已經停機,心中恐慌,起初的憂傷和憤怒全數化成了擔心——他不會出什麼事吧?
朱樂想了想,開車來到修車行,卻發現那裡人來人往似乎在搞裝修,隨便抓個人問:“你們老闆呢?”那晚最後聯絡大董的是潘東,至少他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闆在那裡。”隨著裝修工人的指引,朱樂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指揮著人搬東西,立刻上前詢問,才知道修車行已經轉讓了,他上週才接手,是新的老闆。
“你有原來老闆的聯絡方式嗎?”朱樂仍不死心。
“只有合同上的電話,對方急用錢我一次性付清了,後來就沒聯絡過。”那老闆倒也和藹,回屋找到合同把電話抄給朱樂。
趕緊撥,發現又是停機。
二話不說朱樂火速趕到潘蘭的咖啡廳,情況完全一樣。
幾經輾轉,朱樂找到了大董工作的研究基地,又被告知他已經辭職了,時間是她在非洲的日子。
他消失了,和他的朋友一起消失了!他們直到這時,朱樂才發現自己對新婚的丈夫瞭解那麼少,連他的朋友都只認識兩個,他們一起消失之後,就像風過水無痕一樣,似乎在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手中的鑰匙,如果不是這鑰匙還能開啟他們的新房,如果不是新房中還有大董的衣物,朱樂甚至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大董說不定就是那專門誘惑人的鬼怪精靈,否則,他怎麼能消失的這麼徹底?
朱樂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回憶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從撞車後初見的驚豔,一來二往漸漸熟悉,他帶著笑意給她講童年往事,她的表白,他們一起登山,還有後來的耳鬢廝磨,在面對父親時並肩戰鬥,自己的求婚,他翻身農奴要做主人,然後鬧劇般地結婚領證,接到電話後他的震驚和恐懼,然後是送別,再然後是消失。
他的一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