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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是誰給你捂的傷口?你找他出來,我看他就是細作。”
彭大郎一愣,看看腿上的傷,又回頭往跪了滿地的村民看。那人跟他的視線對上,臉色瞬間蒼白,幾乎要暈死過去。
官差見他遲遲不指認,厲聲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那個細作揪出來,我就放你走。否則,我看你就是細作吧。”
彭大郎癱在地上,沒有指認那個人。官差當即認定是他說謊,讓人將他帶走。一聲令下,卻突然衝出來個婦人,抱了彭大郎的腿不讓他們拖走,哭道:“我男人不是賣國賊,他們三代都是泥腿子,怎麼可能是細作。”
“那讓你男人指認啊。”
周氏邊哭邊急聲對丈夫說:“你快說啊,你快說,說了你就沒事了。”
彭大郎怔神看著妻子,嗚咽哭了起來,可還是沒有說。
周氏也大哭出聲:“我求你說吧,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方元了嗎,你不要安安了嗎?”
彭方元見母親跑過去,也想過去,可在半道被村民死死抓住,怕官差一個不開心,嫌他吵給殺了。那個彭大郎,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別再搭上彭方元。
彭大郎知道對不起妻子,可是他實在沒有辦法指認那個見他受傷,二話不說就給他包紮傷口,連貨都顧不上的鄰居。
平時他們一家,受了他們不少照顧。
彭大郎想說,可良心譴責,又說不出口。他心裡太過矛盾,嚎啕大哭起來。官差聽得不耐煩,將彭大郎拖走。周氏要追,被官差一腳踹開。
彭家村的鬧劇,直到傍晚才落下帷幕。
被踹暈過去的周氏醒來,發現這不是夢,無助地哭了起來。
村裡的婦人聽見她的哭聲,從外頭進來,懷裡還抱了個女嬰,也聞聲落淚,說:“你也別難過了,孩子還小,你……你要撐住啊。”
“大郎呢?”
周氏問。
婦人啜泣起來,誰都沒有說。
第二天,彭大郎的屍首被送回來了,還是村長託了關係,求衙門還個全屍,才肯送還。
“回來”的彭大郎身體沒一塊好的,聽說受了很多酷刑,被逼問他跟敵國是怎麼勾結的。彭大郎一直說自己是無辜的,於是一直捱打。
直到死,衙門的人也沒逼問出什麼。
——沒有做過的事,就算疼死,也不能承認。只有這樣,才能讓妻子兒女都安全。
老實巴交又膽小的彭大郎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