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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路上步長悠又咽了幾口血,等到洋槐街,紫蘇扶她下馬車,再咽不下去了,一把推開,猛跑幾步,到槐樹底下,扶住樹幹,噴出好大一口血,濺得白裙上到處都是血,紫蘇衝過去扶她,她撐著樹幹有氣無力道:“好像比想象中的嚴重一些。”
紫蘇一邊哭一邊大聲喊青檀,青檀應聲出來,見步長悠臉上身上全是血,一下慌起來,可她沒問怎麼回事,而是先跟紫蘇把步長悠攙進院子裡,攙到房間裡坐下。
紫蘇放下後,抹抹眼淚,道:“我去請大夫。”說著就要往外跑。
步長悠一把拉住她:“舊傷復發,不是什麼大事,你把之前沒吃完的藥煎一劑,我吃了,緩一緩,實在不行,再去請大夫。”
紫蘇看了眼青檀,青檀點點頭,叫她先這麼辦。
紫蘇抹了把眼淚,去後頭廚房煎藥了。
青檀倒了茶,步長悠一點點喝下去,稍微舒服了一點,只是有些眩暈,青檀要扶她到床上歇一會兒,兩人還沒進去,只聽遠處哐噹一聲摔門聲,震天雷似的,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聽到了。
青檀有些納悶:“這是怎麼了?”
步長悠心中有點預感,她知道是誰,她叫青檀扶她出去看看。
兩人剛到廊上,就瞧見那個小青年正跨過水上的曲橋過來。
他慣常穿白,除生辰那日穿過一件喜慶的,身上也沒其他顏色,今天換了粗布青衣,青檀乍一下沒認出來,等他走近些,青檀認出來了,怪道:“今兒怎麼穿得這麼平民,都認不出來了,而且火這麼大,誰惹他了?”
他徑直上臺階。青檀瞧他臉色鐵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正要問,自己卻忽然被他一把扯住,大力的甩到一旁去,甩得她頭暈眼花的,等她穩住回過神來,步長悠已經被拖到了房間裡。
步長悠被他甩到床|上,甩得氣血上湧,喉嚨眼有血上來,她來不及嚥下,血嘔在被衾上,白底青竹的薄衾上,立時開出了一朵殷紅的花。
她不著痕跡的拿衣袖擦了一下,撐著床去看他。
他上來,一把將她推倒,粗暴的握住她的雙肩,跪在她身|體兩側,步長悠下意識抓住他兩肩的衣襟。他雙眼微紅,恨那麼多,像要濺出來,啐死她:“裴炎算什麼東西,你要撲過去,他到底算什麼東西,值得你連命都不要的撲過去?”
他每說一句,手上的力道就會大一些,每說一句就大一些。以前多纏綿的一個小青年,現在每一下透著兇狠,沒一點憐憫,處處想置